第九十九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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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浓郁的年味也开始淡去，随着分手大师的第二次打款，开心鬼正式上映，而分手大师则退居上午场等二轮时间。前后一共二百多万，章鸿大概算了算也差不多了，毕竟是台湾，还是完全依靠别人的院线和宣传，这部本就没有寄予厚望的电影已经完美完成了它的使命。
接棒的开心鬼没有辜负章鸿的期望，赶上好时候的它以一种横扫的态势将同时期台湾上映的几部电影碾压到最多上映三天就立即撤掉。贴在影院外面的海报很容易就让路过的人看到这其中的重点——穿着泳衣的林清霞——在她的主场，她的名气带来的拉动力对票房也有很大的帮助。更不要说章鸿丧心病狂地把《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这首歌当做片尾曲，愣是让看完电影的观众没有几个舍得离开的。
总的来说，台湾那边的合作者开心地直接和章鸿挂了个电话就是明证，分手大师放映的时候只有明报照例登了一则消息，而到了开心鬼，大大小小的报纸或多或少都有它的新闻，几乎是隔两三天就有一条，新的票房和新的观众采访。原本在暑假上映的开心鬼搬到了过年，欢乐的基调更加契合，票房自然不会差。
而在这种票房的影响下，香港不少独立电影院的经理找到他，想要获得开心鬼的放映权，顺便也想把分手大师捞上。见识过丽的肖笙的待人接物，章鸿几乎是原封不动照抄过来，最后一句来个婉拒。不是他得势不饶人，而是已经有更好的合作伙伴提前找到了他。
“雷老板，”章鸿一个拱手，对面站着的这位就是他一段时间内的合作者了，雷觉昆，也是几年后金公主娱乐有限公司的主要掌控者，未来的新艺城就隶属旗下。当然，他本人只是一个投资者，资本层面的操作他门清儿，电影方面的东西他了解得没那么深入，这也是新艺城先胜后败的原因。
当然，现在金公主还没有成立，雷觉昆就已经找到了章鸿，开口就是投资。每个人都想把别人兜里的钱揣在自己兜里，前提是第一要合法，第二要合理合情。投资章鸿当然想要，但以此为代价失去自主权就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了。如果单纯为了有资金去拍电影，章鸿早就去了嘉禾，何必苦熬好几部片子之后再去给自己找个老板？
所以，他回绝了雷觉昆想要入主新艺城的想法，说明了他这个人工作室的大概情况——人少量少质优——然后章鸿提出他真正想要的合作，“雷老板，不如咱们建个院线？”这才是章鸿的想法，最大的想法，老被邵氏和嘉禾卡着脖子实在难受，总用倒逼机制也不是什么好事。
“院线，你是让我和嘉禾和邵氏竞争？”院线靠什么挣钱？上映电影的分成，而如果没有电影在这里上映，或者上映的全都扑街了，哪来的钱维持经营？嘉禾和邵氏可以硬起腰杆，就是因为他们的院线背后有电影公司支撑，靠自身的产出再加上外面的少许补充就足够满足荧幕的需要了。章鸿自己都说了，个人工作室量少，怎么维持院线？
“我们走的是精品路线，所以我的个人工作室不会扩充为电影公司，但雷老板，你可以建个电影公司啊！”章鸿毫无排斥新艺城成立的意思，反正他们的片子已经被他抄了，他们成不成立公司对他没有妨碍。
“有两个问题，”雷觉昆点了一支雪茄，却只夹在手指间不抽，陷在老板椅中沉默了几秒，“第一，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院线，我虽然是个外行，也能大概估计出你手里应该拿不出很多流动资金；第二，你建议我成立电影公司，那我为什么还要找你合作？”
“因为我的才华，”大抵是因为这句话在周星星和任达桦，甚至林清霞他们面前说多了，章鸿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神态语气都非常自然，然而这句话的内容却是令雷觉昆半晌无语。什么人才会在和一个陌生人第一次交谈的时候就放此大话？
章鸿敢，因为雷觉昆这个人他以前就听说过，手里头拥有市值不菲的九龙建业，又是香港九龙巴士的股东，有着深厚身家的他看中演艺圈，尤其是电影的发展，将资金投了进去。不知道是否是他的建议，新艺城在一开始组建的时候就埋下一个深重的隐患：股权不均。
多少天才集合都是因为“分赃不均”而解散的？不管是新艺城刚成立时的三巨头，还是之后的七怪，各自的创作理念都是次要的，钱才是主要的。最初因为梦想而开创事业的热度一过，股权的纷争再加上日常的鸡毛蒜皮，新艺城的解体也就成了必然。
章鸿不知道这一切是否都出自雷觉昆的手笔，按道理他应该不会如此短视，“但谁又说得准呢？人家本来就不是做这个的，这一切只是投资赚钱而已。”
十秒钟之后，雷觉昆的脸色恢复正常，“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年轻的时候，”场面话一过，他坐了起来，“章先生，你能确保你的电影一直都有不错的票房吗？”
“那必须的，”别的不敢说，这个章鸿绝对能保证，虽然因为他的导演能力或者组织能力或者道具场景等等乱七八糟，可能比不上原版，但有个七八成总可以的吧？
“其实我早有涉足电影业的想法，所以收购影院组建院线，这件事我一直都有做，到现在为止的话，我手里已经有十九家影院了，”这个消息让章鸿十分惊喜，他还以为金公主院线和新艺城是一起建立的，没想到提前到这个时候，给他倒提供了不少便利，“不知道章先生的片子有没有想法先在我的影院上映啊？”
“好啊，就当咱们合作前的一个小实验吧，如果实验结果不错，那咱们的合作……”
“合作没问题，我分你一成股，怎么样？”
“好啊，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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