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情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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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虑间，却听后面同时传来几声惨叫，秦闭月一惊，闪身走出巷口，却见跟在自己身后的六人，有三人或心脏被洞穿，或脖子被斩断已经身死当场，另三人正背靠背脸色惨白的站在一起，紧张的看着周围。
突然，地面激射出一道灰色剑气，一化为三，同时朝三人腰部一斩而去。秦闭月大喝一声：“小心。”
可惜已经晚了，三道剑气拦腰斩过，三人表情一凝，不能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部，又抬头望向秦闭月，想说些是什么，可是嘴中鲜血不停往外冒，一个字都说不出，上半身翻到在地，血流满地，瞬间身亡。
连人影都没看到，六名手下瞬间被杀，秦闭月只觉浑身冰凉，心中寒气直冒，脸色惨白，声音有些发颤的道：“你…你到底是谁，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与我正面一战。”
“秦姑娘追着在下不放，难道就算好汉？哼，没想道聚宝阁竟然还做黑吃黑的买卖，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一道飘飘渺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不发分清声音从何处传出。
秦闭月心中一颤，她黑巾遮面，说话之时，也刻意改变了声音，没想到对方竟一眼就认出她来。但此时她自然不会承认，矢口否认道：“什么秦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阁下可敢现身一见？”交谈几句，秦闭月情绪稍微镇定下来。
云天空精神强大，秦闭月只是遮掩了面貌身形，改变了声音，修为气息和精神波动未做任何掩饰，在云天空精神探测下，就跟黑夜中的灯笼一般明显。
新界修士对精神力的修炼与运用极是粗浅，他们只能依靠精神力探寻一下方向或进行一些比较简单的感知，而对修为气息，精神波动这种深层次的东西根本无法判断。
在藏云，修士要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必须收敛全身气息，隐藏精神波动，或者用秘法改变气息与波动，不然轻易及会被人发现真实的身份。
若是，精神力进化为神识，那就更可怕了，你的全身无论内外都将在神识的探查下无所遁形。当然，新界修士对精神力的运用也不是完全的无知，就比如秦闭月真武境初期修为，能将精神力布于周身形成一个精神场，云天空尽管身法诡异，却也很难无声无息的攻击到她。
至于正面交锋，尽管功法强出太多，但毕竟差了一个大境界，仅凭阴魂云天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其实，之前斩向秦闭月那一剑是想取其性命的，可惜没有奏效。那些不到真武境的随从则不一样，精神力勉强只是能够外放，面对云天空诡异的攻击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云天空料到秦闭月不会承认，嘿嘿一笑：“你是不是秦姑娘，你我都心知肚明，在下不想做无谓的争执。姑娘既然这么想见在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昏暗的灯光下，一团黑雾凭空生成，慢慢胀大，待胀大到成人大小之后，迅速凝形，化为一面貌英挺的青年，悬浮于空冷目注视着秦闭月，剩余黑雾只是一卷化为一件黑袍罩在其身上。
秦闭月见云天空诡异现身的样子，面色更白，嘴唇颤抖，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云天空不置可否，淡然道：“不管是人是鬼，你我一战不可免，接招吧。”目光一凝，金元剑在手，往前只是一斩，十余道灰色剑气从不同方向朝秦闭月周身激射而去。
眼见剑气杀到，似是为了赶走心中的惧意，秦闭月娇喝一声，持刀旋身朝四面八方连斩数刀，将激射而来的剑气全部震散。
剑气刚散，一团人头大的火球迎面撞来，秦闭月大惊，快速举刀朝火球斩去，火花四射，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云天空刚推出一团火球，双手一合一拉，一道半臂长的风刃在掌间形成，屈指一弹，风刃在火球的掩护下朝秦闭月双腿一切而去。云天空目光沉冷，持剑追在风刃之后也朝秦闭月扑去。
秦闭月才举刀震散火球，精神力亦有些不稳，感到腿部寒意袭来之时，已是有些来不及。
秦闭月临危不乱，真元如水般往双脚而去，抬起右腿往地上狠狠一跺，一道真元凝练而成的罡气朝风刃迎面撞去，只听咔的一声，风刃应声而碎，不过残余的劲气依然在秦闭月小腿上拉出两条寸许长的大口子，鲜血直冒。
秦闭月痛哼一声，却没有时间管腿部的伤势，因为一把金色长剑正迎空斩下，想到对方刀之锋利，不敢怠慢，丹田中的真元疯狂从双臂往刀上灌注而去，布满刀身，引刀一撞。
“轰”
云天空瞬间被震飞出去，而秦闭月双腿一沉，也被震得跪倒在地，腿上的伤口迸出更多鲜血，不一会连脚下都是血红一片，而且由于真元在经脉中走得过急，双臂经脉一阵阵刺痛。
秦闭月赶紧用真元封住伤口止血，看了眼手中刀，发现刀锋上有一个大缺口，不禁苦笑摇了摇头。她知道对方的剑可能会十分锋利，所以提前用真元灌满刀身，没想到还是如此结果。
好在对方修为与自己差了一个大境界，不然同等修为下，现在已经刀断人亡。
云天空此时也不太好受，阴魂一阵模糊，已经不太稳定。大境界的差距与同境界的差距根本就是两回事，那是质的差别。用远程攻击的方式，不仅大耗法力，而且很难奈何得了她，本想借助法器之利近身斩杀对方，结果修为差太大，对方的反应也很是敏锐，差点被震成重伤。
法器的威力至少要有筑基期修为支撑才得以完全发挥出来，云天空此时修为不够，若是强行催动，纵然能杀了对方，后果也是不能承受。所以，对秦闭月他并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更何况，现在他的情况也不太好，不适合久战。
云天空静静的打量了几眼秦闭月，淡笑道：“秦姑娘不仅修为精湛，而且战斗力也极是不弱，真是让在下有些佩服。”
“阁下才真是让人震惊，我是第一次见到像阁下这样的凡武境武者。”秦闭月对云天空忌惮到了极点，区区凡武境修为竟能将她这个真武境的武者伤成这样，而自己毫发无损，没人能理解她的震撼。
而且对方的功法十分奇特，攻击方式更是诡异难测，她已是信心全无。
对方似乎认定她是聚宝阁的秦闭月，这不禁让她眉头深皱。心知今天若不能在此杀了对方，来日必会成为聚宝阁的噩梦。
秦闭月紧了紧手中刀，目中闪过一丝杀机，她不是没有机会，自己的修为比对方浑厚，能坚持更久，对方则不然。
云天空似乎看出秦闭月心中的想法，微笑道：“你杀不了我，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说完，云天空的阴魂一缩一胀，凭空炸成一团黑雾慢慢消散。
秦闭月一惊，快步冲上前去，却已经完全失去对方的踪迹，精神力什么也感应不到。此时，周边陆续传来惨叫声，秦闭月没有前去查看的想法，迅速离开。
此时离秦闭月不远的一条巷子里，四人正快速前进。
“大哥，听前方的打斗声不像是凡武境的武者在打斗，我们这时候过去不会殃及池鱼吧。”一人道。
最前一人回道：“我们只是在远处查看一下，应该不会有事，而且现在声音已经停了。”
突然，背后同时传来几声惨叫，最前一人大惊，回头看去，结果表情一滞，一截剑尖从其喉部冒出，又快速抽回。最前一人瞪大眼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三人，双手捂着颈部，鲜血汨汨从指缝冒出，喉咙咕咕作响，不一会倒地身亡。
云天空并未马上离开，他发现打斗声将其他几拨人吸引了过来，心中杀意大起，朝另几拨人马杀去。那些人全部都是凡武境中后期修为，如何能是云天空的对手，砍瓜切菜般很快被云天空杀了个精光。
城东通宝钱庄门口，云天空站在台阶前打量了几眼，施施然走进大门。
一个伙计迎上来热情道：“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需要换取一批灵石。”云天空回道。
“不知道先生需要多少？如果数额不大，小的可以马上给先生办理，如果数额太大的话，就只能请我们掌柜的出来了。”
“去请掌柜的吧。”云天空淡淡道。
不一会，云天空扛着一大袋灵石出来，走到僻静处将灵石丢进戒指，转身又朝通宝钱庄走去，一会儿后，又扛着一袋灵石出来，如此几个来回，才将身上的所有灵票全部换成了灵石。
之所以这么做，还是不想轻易暴露空间法器的存在，而这么多灵石一个人也搬不动，只能分成几次搬运。
钱庄内的人虽然对云天空的行为很诧异，但想着外面必然是有人接应，而且看云天空财大气粗的样子，也不敢得罪，所以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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