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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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得？怎么去不得？
几乎是刘婶的话刚落下，屋子里的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后一窝蜂涌了出去，我还清楚地听见毛爸低骂了声：“真是作孽啊！”
＊＊＊＊＊＊
晚上七点钟左右，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整个村子却灯火通明，跟以往截然不同。
我趴在饭桌上，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饭菜却没有半点儿胃口，心一直低落不安，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而上，捏着筷子的手心尽是冷汗！
刘婶他们走后，我就开始坐立难安，一直追问老妈，为什么西边水库去不得？老妈先开始拿眼睛瞪我，根本不愿理会我的话，可到最后还是经不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憋不住说了出口：
“西边水库，原本是个养殖鱼的好地方，那儿养出来的鱼肉质鲜美，跟家养的鱼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可惜了，就在十年前有几个临村的小孩子，因为调皮偷着父母去水库游泳，后来不知怎的就溺水身亡了，家里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那三个孩子的尸体……几个孩子尸体被拉到家门口却进不去（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进家门的），而西边水库里的鱼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了个透……哎，真是作孽啊……”老妈深感了下，接着又说：
“之后有人扛着锄头从那里经过，无意间看到岸边浮着一条黑鱼，足足有两尺半般大小，还尚存着最后一口气。那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一时欣喜，就用锄头把黑鱼给活活砸死了，然后捞起来抱回去，当天晚上就让老婆给煲了汤，全家上下几天后才被邻居发现，竟然无一人幸免……之后陆续有人从那里经过，他们常常会看到一条条黑鱼歪倒在水面上漂着，就像是故意让你看到一样。这件事发生后，就算有人看到这种事却再也没人敢下水捞鱼了……甚至还有人还说，他看到那鱼的鱼眼死死瞪着他，让他脊梁骨发凉，脚底出汗，大腿忍不住发颤……”
所以直到现在我都分不清，手心的汗是被吓的还是因为担心毛哥他们的安危给紧张的，不过我想，可能两者都会有的吧。
虽然现在年纪小，调皮捣蛋又爱玩，老不听大人的话，可一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时候小孩子也会随着紧张的气氛而被一些事给吓唬到的。
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下午从田里回来听了这事儿，连忙扔掉手里的镰刀和肩上扛的扁担，手忙脚乱跑房间拿了个小包裹，然后急匆匆跟着村里其他人赶去了西边水库，直到现在人都还没回来，外面也没什么消息。
而我老妈也担心这事儿，做好了饭却没胃口吃，索性就在家等着我爸回来后再吃，但也不忘催我赶紧扒拉两口洗洗早点睡。
我吃完后简单地洗了个澡，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老觉得有什么东西死盯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窗户外面有个人。
我出于害怕，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窗户，可俗话说得好，越害怕就越要想，脑袋里止不住幻想着什么鬼啊僵尸啊什么恐怖的玩意儿从窗户外面钻进来，然后掐着我脖子就要索我的命。
就在我盯了一会后没发现什么异动，以为是自己吓自己，准备挪开酸胀的眼球时，我在纸窗户外面看到了一张人脸！
没错，一张惨白到极致的脸，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双充满血丝的鱼眼牢牢锁定着我！
我心里就像有个炸弹，‘嘭’地一下子炸开。
揉揉眼，想确定一下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也许真的是自己吓自己呢？
可当我再次看向窗户外面时，我吓得差点把尿给逼出来了！
他，他不在窗外，他什么时候站在我床前了！
我好想哭，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弯腰爬到我床上，对我咧嘴嘤嘤笑了起来，凄凉的笑声像是千里之外传来的空谷回音，没有血色的脸惨白一片。
他嘴里黑漆漆的，似乎有白色的蛆虫在牙龈处蠕动，黑色的血水混合着他身上的水渍沿着嘴角一滴滴滑落而下，滴落在我灰白色的被子上，绽放开来！
我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关键的时候总掉链子，明明很想嚎啕大哭却哭不出来，明明害怕得想发出声音却喊不出来，我只能用力挪动着沉重的躯体，向床角处缓缓移动。
他抬起手朝我抓过来，尖利的指甲像好多年没剪过一样，枯黄尖锐。
我害怕得只能捏着被子，不断地向后退跟个娘们儿似的，直到没有退路可言我才心一横，拿起枕头就冲他脑瓜子狠狠砸去！
反正都是死，要死也得像个爷们儿啊！
扔过去的枕头就这样直径穿过了他的身体，他也同时消失透明，只不过他那阴森森的笑声却没有散去，反而放出了狠话：
“阴时月……嘿嘿嘿，咱们走着瞧……嘿嘿嘿走着瞧……”
随着他的消失不见，我抑制不住已久的害怕，使我一下子哭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之后房门被打开，我知道是老妈进来了，她将灯拉开之后看到我这幅样子蜷缩在床角，着实吓了一大跳。
“娃儿，好端端的你咋哭成这样了？还出了一身臭汗。”老妈坐在我床边，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呜呜呜……妈，有鬼，我怕！”我掀开被子，直扑老妈怀里，肩膀忍不住颤抖。这一动作，在很多年以后，每次想到这里总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再骂一句：“艹！”
“娃儿，做噩梦了吧？瞧你一身汗！”
看老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哭得更凶了：“妈，我没骗你，真的有鬼！他还说，他不会放过我，我们走着瞧！”
老妈听我说完这话，心里确实也有些慌了，她可还没忘记我出生时的症状，还有爷爷是用什么方法救的我，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后我实在不敢一个人睡，便和老妈挤在了一张床上，可就算有老妈陪着我，之前的事我还记忆犹新，根本就不敢闭着眼睛睡觉，我怕睡着了他又来向我索命……
就在我刚躺下不久，我家院子的大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听敲门节奏，我知道，是老爸回来了。
老妈刚刚睡着，我轻手轻脚开灯下床竟连鞋都忘了穿，直接跑去大院开了门，但当看到老爸这幅模样时，我愣是看傻了眼！
几乎是刘婶的话刚落下，屋子里的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后一窝蜂涌了出去，我还清楚地听见毛爸低骂了声：“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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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钟左右，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整个村子却灯火通明，跟以往截然不同。
我趴在饭桌上，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饭菜却没有半点儿胃口，心一直低落不安，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而上，捏着筷子的手心尽是冷汗！
刘婶他们走后，我就开始坐立难安，一直追问老妈，为什么西边水库去不得？老妈先开始拿眼睛瞪我，根本不愿理会我的话，可到最后还是经不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憋不住说了出口：
“西边水库，原本是个养殖鱼的好地方，那儿养出来的鱼肉质鲜美，跟家养的鱼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可惜了，就在十年前有几个临村的小孩子，因为调皮偷着父母去水库游泳，后来不知怎的就溺水身亡了，家里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那三个孩子的尸体……几个孩子尸体被拉到家门口却进不去（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进家门的），而西边水库里的鱼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了个透……哎，真是作孽啊……”老妈深感了下，接着又说：
“之后有人扛着锄头从那里经过，无意间看到岸边浮着一条黑鱼，足足有两尺半般大小，还尚存着最后一口气。那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一时欣喜，就用锄头把黑鱼给活活砸死了，然后捞起来抱回去，当天晚上就让老婆给煲了汤，全家上下几天后才被邻居发现，竟然无一人幸免……之后陆续有人从那里经过，他们常常会看到一条条黑鱼歪倒在水面上漂着，就像是故意让你看到一样。这件事发生后，就算有人看到这种事却再也没人敢下水捞鱼了……甚至还有人还说，他看到那鱼的鱼眼死死瞪着他，让他脊梁骨发凉，脚底出汗，大腿忍不住发颤……”
所以直到现在我都分不清，手心的汗是被吓的还是因为担心毛哥他们的安危给紧张的，不过我想，可能两者都会有的吧。
虽然现在年纪小，调皮捣蛋又爱玩，老不听大人的话，可一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时候小孩子也会随着紧张的气氛而被一些事给吓唬到的。
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下午从田里回来听了这事儿，连忙扔掉手里的镰刀和肩上扛的扁担，手忙脚乱跑房间拿了个小包裹，然后急匆匆跟着村里其他人赶去了西边水库，直到现在人都还没回来，外面也没什么消息。
而我老妈也担心这事儿，做好了饭却没胃口吃，索性就在家等着我爸回来后再吃，但也不忘催我赶紧扒拉两口洗洗早点睡。
我吃完后简单地洗了个澡，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老觉得有什么东西死盯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窗户外面有个人。
我出于害怕，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窗户，可俗话说得好，越害怕就越要想，脑袋里止不住幻想着什么鬼啊僵尸啊什么恐怖的玩意儿从窗户外面钻进来，然后掐着我脖子就要索我的命。
就在我盯了一会后没发现什么异动，以为是自己吓自己，准备挪开酸胀的眼球时，我在纸窗户外面看到了一张人脸！
没错，一张惨白到极致的脸，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双充满血丝的鱼眼牢牢锁定着我！
我心里就像有个炸弹，‘嘭’地一下子炸开。
揉揉眼，想确定一下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也许真的是自己吓自己呢？
可当我再次看向窗户外面时，我吓得差点把尿给逼出来了！
他，他不在窗外，他什么时候站在我床前了！
我好想哭，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弯腰爬到我床上，对我咧嘴嘤嘤笑了起来，凄凉的笑声像是千里之外传来的空谷回音，没有血色的脸惨白一片。
他嘴里黑漆漆的，似乎有白色的蛆虫在牙龈处蠕动，黑色的血水混合着他身上的水渍沿着嘴角一滴滴滑落而下，滴落在我灰白色的被子上，绽放开来！
我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关键的时候总掉链子，明明很想嚎啕大哭却哭不出来，明明害怕得想发出声音却喊不出来，我只能用力挪动着沉重的躯体，向床角处缓缓移动。
他抬起手朝我抓过来，尖利的指甲像好多年没剪过一样，枯黄尖锐。
我害怕得只能捏着被子，不断地向后退跟个娘们儿似的，直到没有退路可言我才心一横，拿起枕头就冲他脑瓜子狠狠砸去！
反正都是死，要死也得像个爷们儿啊！
扔过去的枕头就这样直径穿过了他的身体，他也同时消失透明，只不过他那阴森森的笑声却没有散去，反而放出了狠话：
“阴时月……嘿嘿嘿，咱们走着瞧……嘿嘿嘿走着瞧……”
随着他的消失不见，我抑制不住已久的害怕，使我一下子哭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之后房门被打开，我知道是老妈进来了，她将灯拉开之后看到我这幅样子蜷缩在床角，着实吓了一大跳。
“娃儿，好端端的你咋哭成这样了？还出了一身臭汗。”老妈坐在我床边，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呜呜呜……妈，有鬼，我怕！”我掀开被子，直扑老妈怀里，肩膀忍不住颤抖。这一动作，在很多年以后，每次想到这里总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再骂一句：“艹！”
“娃儿，做噩梦了吧？瞧你一身汗！”
看老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哭得更凶了：“妈，我没骗你，真的有鬼！他还说，他不会放过我，我们走着瞧！”
老妈听我说完这话，心里确实也有些慌了，她可还没忘记我出生时的症状，还有爷爷是用什么方法救的我，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后我实在不敢一个人睡，便和老妈挤在了一张床上，可就算有老妈陪着我，之前的事我还记忆犹新，根本就不敢闭着眼睛睡觉，我怕睡着了他又来向我索命……
就在我刚躺下不久，我家院子的大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听敲门节奏，我知道，是老爸回来了。
老妈刚刚睡着，我轻手轻脚开灯下床竟连鞋都忘了穿，直接跑去大院开了门，但当看到老爸这幅模样时，我愣是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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