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3、螺旋证明世界（二十）

　　——？？？——莫比乌斯环多元宇宙。在晋升为“多元宇宙级”之后，佩珀发觉了一个基本算是废话的事实：物理规律在这里不适用。应该说，在这个可以看到庞大的莫比乌斯环的，纯黑色的空间里，它不适用。她没有动作时，本体始终保持着“晋升”时的状态和装甲，可一旦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些世界线上时，就会无法察觉自身的存在，仿佛已经“融化”或“弥散”到这个奇异的空间中。而当佩珀确定要观察某条世界线之后，又会重新感知到自身——她的位置已经莫名从原本的极远处可观测全景的位置直接“瞬移”到目标世界线的极近处，高度则和注意力集中时“视角”所处位置保持同步。就仿佛身体和装甲只是装饰，意识在这个层次才是最重要的一样。至于对“世界线”的干涉，则简单得有些儿戏：确定要进行干涉的时间点之后，先找到合适的“世界切片”，接着把其中一“帧”上的佩珀“扣”下来“穿”在身上，然后直接把自己“填”上去即可。听起来就像某个关于“把大象装进冰箱需要几步”的笑话。至于原理……什么原理？她像知道如何举起自己的手臂一样知道要怎么达成这种效果，至于“举起手臂”这件事本身涉及到的，类似于神经传导、条件反射乃至大脑电信号等“生物学知识”，对她来说已经完全“超纲”。这事往好说，是多元宇宙级的存在“掌握着更强的权柄”，要是往坏说，就是“可以随意干涉单体宇宙和凡人的命运。”但既然已经有人把所有的世界线拧成一股头尾相接的麻绳，那么她这点小违规可能根本不会被多元宇宙的管理者放在眼里——如果有这么个组织或个人存在的话。这倒不是佩珀狂妄自大，实在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对时间线或世界线进行管理的存在，当初复仇者联盟在“反湮灭事件”中为了把宇宙中半数智慧生命救回来而进行的各种“时间线穿梭”就根本没遇到阻碍，甚至连什么人出面警告一声都没有，娜塔莎为此死在过去，史蒂夫更是堂而皇之地跑回过去住了70年。如果非要说那就是正常的历史发展……连昆汀·贝克都不会信的。不算既定历史只说自己的话，或许彼得帕克遇到的“蜘蛛联盟”勉强能算那种组织，但……不是佩珀小瞧他们，以那种架构搭建起来的组织，毫无疑问只能管理以“蜘蛛侠”为“世界支柱”的世界。他们当时几百个蜘蛛侠在纽约大闹一场，足够把普通的，只有蜘蛛侠，其他超级英雄全是布景板的小型单体宇宙给砸个稀巴烂，但对佩珀这个已经被SoS团完全控制的世界来说……她皱皱眉都算她输。————此时，佩珀正“站”在不断循环“齐塔瑞人入侵”事件的“麻绳”附近。和“纵观全局”时能明显看出巨大“莫比乌斯环”的情况不同，在这种近距离上观察时，面前那无数条密密麻麻的，无始无终无头无尾，且在不断微微颤动的幽绿色世界线其实非常符合佩珀对“多元宇宙”的想象，如果让一位刚刚晋升，完全不知道世界本质的新晋“多元宇宙级”看到这一切，他\/她几乎不可能发现它其实出了大问题。就像旺达、彼得和史蒂芬那样，只专注于想要从多元宇宙获得什么，而没想起对多元宇宙本身进行观察和理解，然后通过这些举动令自己更进一步。如果不是“超级英雄培养系统”把这件事说出来，她恐怕在短时间内也想不到这种事，毕竟能穿梭于多元宇宙已经很强，在此基础之上变得更强……那实在有点难以想象。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本身实力不足想不到这点，或许“绯红女巫”勉强能达标，但小蜘蛛明显还够不到“单体宇宙级”，就算是“奇异博士”都差不少——不然也不会被灭霸揍成那个样子。现在想想，斯特兰奇在那里吹嘘他检索过一千多万种可能只找到托尼牺牲的一个结局，有没有可能是他太菜的缘故？佩珀现在随便对这个“莫比乌斯环”扫上一眼，好几亿的世界线就从眼前滑过去了，一千多万可能连零头都算不上。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循环”来尝试收集“反危机之力”，是因为它相对来说没那么复杂，也不涉及时间旅行什么的，不会莫名其妙地忽然失败。早些时候，佩珀为拯救“自己世界的托尼”，尝试干涉过几次正在不断循环“反湮灭事件”的“莫比乌斯环”练手，但可能是因为那次“大事件”过于复杂，或者没有一个“未来的佩珀”替她铺好“欺骗世界”的路，即使成功地在某条世界线的托尼打响指之前救下他，那条世界线也会在自己离开后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回归循环。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一直坚持找“基础设定”的托尼的缘故，如果是各种“变异托尼”，他们可能根本就遇不到灭霸，甚至自己就是灭霸。佩珀一边检索着“正常”的世界线一边进行分析。按照“超级英雄培养系统”提出的“世界支柱”论，齐塔瑞事件时的“危机之力”共有三个，或许不论“个”？管他呢。它们分别是携带“宇宙魔方”的洛基，入侵的齐塔瑞人大军，以及最后被九头蛇窃取权限丢过来的导弹。如果洛基控制住全部复仇者联盟成员，那个单体宇宙自然立刻就会毁灭，齐塔瑞大军以及那枚导弹如果控制不住，导致纽约被毁，作为“支柱”的超级英雄们失去了自己的“舞台”，该宇宙也会慢性死亡。嗯……也就是说，对应的“反危机之力”分别在击败洛基的绿巨人浩克，在齐塔瑞入侵时出力最大的雷神托尔，以及抱着导弹冲入虫洞的托尼身上。后两者的话凭借自己的实力完全复刻没什么问题，但前者——她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拎着洛基的腿四处乱砸，最后再来上一句“好弱的神”。不，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