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首个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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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列姆.维亚希列夫的话后贾磊心理只有一句话，小说里那些所谓的穷小子在拍卖会上砸重金就得到了超级企业的段落都是骗人的，贾磊真要是个没后台的小子，今天连这个拍卖会场的门儿都进不来。贾磊环顾了交易场上的所有人，虽然有三分之二的人他不认识，但就剩下的他认识的那三分之一人，都是大佬。什么各国央行，国家投资基金，犹太财团啦，阿拉伯王室，xx会的人几乎都来掺和了一脚。这些外国参与者的身份都很牛c，但e国本土势力身后的势力和他们比也不逞多让，比如e天然气工业公司的前厂长旧权贵，比如波塔宁等改革派新兴富豪，连古辛斯基这种后来的寡头现在都没资格来参加这场拍卖会。因为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卡啦咪。至于贾磊为什么能参加这场拍卖会？这还要多亏的他的好朋友、老搭档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这位e国寡头在93年的时候当选了e能源布长……！是的，低于这个职位的人现在就别想挤进世纪大拍卖的内定圈子，那群不自量力的人都会被蛇山俱乐部的人提前踢出局的。比如“e国政府经过慎重的考虑和考察，决定改变原来的关于贷换股的方案和今天拍卖会的部分拍品竞拍资格。”拍卖会还没开始，e国人就给在场的所有人都来了一个下马威，将“贷换股”两个阶段的公开拍卖，变成了首次拍卖股份“托管”资格。“第一，政府将今天的拍卖变成了股份托管，如果政府能够偿还银行贷款，将会收回今天拍卖的这些股份。”也就是说，无论是谁拍到了这几家企业，并不能立刻得到企业的所有权，而只是得到了拍卖股份和企业的暂时托管权。而e政府的还贷款期限也延长了半年，政府在九六年前三个月里只需要支付很少的利息就行，如果政府能在96年九月份贷款偿还期限钱到达前还清贷款，那企业就会回到政府或者企业管理人手里。“我猜这条新规则是你们提议的？”贾磊回头看着阿列克问到。“是的，我们卢克石油公司和e天然气工业公司有信心，绝对能在九月前替政府偿还欠银行的贷款。”阿列克笑着点头说。“第二，如果政府不能在九月份之前强还贷款，就会委托债权人银行将政府抵押在该行的股份进行公开拍卖，如果汇率有变动，政府还将补偿银行一部分差价。”“呲！我不相信e国人这么大方。真的会公开拍卖这些股份，把值钱的企业卖给我们这些外国商人。”贾磊冷笑一声后不屑的说。事情果然如贾磊所料，拍卖会的发言人，在上边儿的话后面接了一个但是。“但是——债权人银行和托管银行，对这些股份拥有优先购买权。”“我就说吧，这几个企业都被内定了，肯定不会公开拍卖的。”贾磊说到，阿列克和列姆.维亚希列夫笑而不语。“好了，我宣布拍卖会马上开始。请所有买家到各自拍卖厅前进行验资和身份核实。”拍卖会主持人说到，然后他就退场了。“一号拍卖厅将要举行的是“贷换股”拍卖，请大家到我这里来进行身份核实、验资、投递标书、领取拍卖号码牌。”一个美丽的俄国礼仪小姐站在左边门口说。“二号拍卖厅将要举行的是现金投资拍卖！请大家到我这里来进行身份核实、验资、领取拍卖号码牌。”一个帅气的e国侍者站在右边的门口说到。大厅里穿着华贵的男男女女听到这话后立刻分成两群，站到自己要去的拍卖厅门口等着进场。“贾磊，你怎么不过去？”阿列克看着站在原地的贾磊好奇的问到。“这是拍卖会又不是去商店排队抢鸡蛋，早点进场和晚点进场没什么区别。我不喜欢排队，所以打算等其他人都办完手续后再进去。”贾磊小声的解释到。这群富豪身上的雪茄味和香水味儿都那么浓，自己可不想跟他们挤一块排队。“你说的对，早点儿去和晚点儿去都一样，拍卖会最终还是要靠价高者得。”另外一个站在原地的罗斯先生看着众人高傲的说，贾磊发现他看那群正在排队的富豪眼里都是轻蔑。“呵呵……，我最讨厌人装逼了，这种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列姆.维亚希列夫冷笑一声说，贾磊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这里面有瓜！为了吃到这一口瓜，贾磊更是一动不动了，他准备留下来看戏最后一个进拍卖会场。贾磊预料的不错，这场世纪拍卖会的前戏果然很精彩，最先爆发冲突的就是一号拍卖厅门口。“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的身份资料和现金账户都没问题啊？”一个f国的银行家暴跳如雷的问到。他在进行完一系列验资、核实身份的拍卖会基础流程后，就被e国人拦在外面禁止入场。“我们这个拍卖厅里将要拍卖的尤科斯、诺里斯克镍厂和斯丹科等七家公司，是政府规定的禁止外国人参加拍卖的七家核心企业，所以你不能入场。如果您在要闹的话，我们就只能请你去别的地方冷静一下。”礼仪小姐微笑的回答说，她身后的两排俄国大兵就是负责把闹事人带走的。“你说这个拍卖场禁止外国人参加拍卖，那我前面那个y国人是怎么可以进去？”f国的人质问到。“哦？那位先生是替一家e国银行来参加竞拍的，当然可以进入。”礼仪小姐回答说。“这个法国人的消息真不灵通，昨天就有人宣传过这件事儿了，他居然不知道吗？”贾磊无语的说。“昨天那群上门宣传的e国人挑的都是大银行和大财团，这家f国公司太小了，估计他们没看上。”约翰.里德走过来说到。“你怎么出来了？我刚才看你还在1号厅门口排队呢？”贾磊不解的问到。“反正我们花旗银行这种外资银行也不符合标准，所以我就出来了。”约翰.里德无奈的说到。“我不相信你就这样轻易放弃了？”贾磊挑起眉眼睛发亮看着他问到。“我的确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所以我过来找你了。只不过这里说话有点不方便，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的谈。”约翰.里德看着贾磊身边的两个e国人说到，阿列克他们两个立刻知道自己碍事了。“Lei，我们还要和几个老朋友聚一聚，就先告辞了。”阿列克笑着说。“好的！等拍卖会结束后我们再聊。”贾磊点点头说到，双方就此分开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里德先生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贾磊看着约翰.里德问到。“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和昨天的那位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先生联系一下，经过一夜的考虑，我们花旗银行愿意和他合作，共同参加这次拍卖会。”约翰.里德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说到，形势严峻、他现在打算吃回头草。“你现在打算和米哈伊尔合作，恐怕是晚了，他现在不想和你合作了。”贾磊摇头说到。“为什么？他昨天还上我的房间来拉投资呢？”约翰.里德不解的的问到。“因为……”“你们汇丰银行现在想和我合作了？可惜晚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看着眼前的人，高傲的说到。“为什么？”汇丰银行的人问到，双方合作分明是互惠互利的事。“因为你们来晚了，我已经找到新合作伙伴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对汇丰银行的人说到。“是谁？他出多少钱？我们汇丰银行可以多出百分之二十的资金给你。”汇丰银行的人着急的说，如果他们现在找不到一个俄国本土商人合作，今天就进不了拍卖会场了。“是谁无可奉告。但是我真的不差你们那点钱，对方已经连夜把美元打到我们银行的账户里来了，我总不能违约吧。”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说完就推开汇丰银行的人，走进了1号拍卖会场。中途又有好几个外国人都想拦住他，找他进行临时合作，全被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的保镖推开了。“我昨天亲自去你们房间敲门求合作，你们全都对我爱搭不理的，今天我就你们高攀不起的。”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冷冷的对着这群外国资本家说到，这次的闭门羹该换人来吃了。“罗斯先生，看这个情况，我们今天恐怕进不了一号拍卖厅了。”罗斯的秘书皱着眉头对他说到，他刚才填完资料后也被拒绝入场了。“没关系，我们在e国投资了上百家企业、几十家银行，今天已经有人进去了，他们拍到那几家大公司就等于我们罗斯家族拍到了。”罗斯先生冷静的说到，然后他就掉头冲着二号拍卖厅走过来。二号拍卖厅可没有禁止外国人和企业入场进行拍卖的规则，只要有钱谁都能进。“贾磊，你跟我过来。”贾磊正和约翰.里德说话呢，突然被周文王一把拽走了。“你干嘛啊，赶紧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影响不好。”贾磊被他拉到角落里，奋力的把手抽出来后皱着眉头说。“现在事态紧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周文王满脸焦急的表情开口说。“你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儿？”贾磊问到。“你知道，我们这次来身上是有国家的任务的，我们国内现在很缺石油，缺天然气，缺镍等稀有金属，所以今天的1号拍卖会场我们必须进去。”周文王对着贾磊严肃的表明态度说。“你们想进去就进去啊，找我干什么？”贾磊不解的问到。“你没看到吗，现在俄国人突然出了个新规定，外国公司不许拍卖这几家企业。我们现在进不去了！”周文王着急的说。“进不去就算了，你们把钱留着，直接买这几家厂子出的成品该多好。”贾磊劝到。“不行！我们国家的外汇有限，买成品油什么的太费钱了，我们买不起。上面说了，我们这次最好能买拍个石油公司或者油田回去。”周文王摇头说。买东西还得看卖方的脸色不如自己直接买个油田，除了自己用以外还能出口赚一笔外汇。“西伯利亚的矿和油田那么多，你们挑几家小公司去买，别总盯着这几家大的，这种东西都是有主的。”贾磊看在同胞份上，语气隐晦的提醒他说。“我不相信！e国可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可能搞暗箱操作这套。”周文王胀红着脸说到，他从小就学着苏联精神长大的，不相信老大哥会堕落的这么快。“贾磊我知道你在莫斯科人脉多路子广，你肯定有办法把我们带进去的。”周文王猛的抓着贾磊的手两眼放光的说，贾磊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唉！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陪你们进去看一眼，到时候你们就死心了。”贾磊无奈的说。然后他就让法尔先替自己去二号厅办手续，自己则带着周文王走到了一号厅门口。“我是娜塔莎外贸公司的代表，这是我们公司的资料和银行账户证明。”贾磊随手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上面夹着一张米哈伊尔的名片一块递了的过去。“您的资料确认无误，请您收好竞拍号码牌，从这边进入会场。”对方火速的核实完了资料后，恭敬的对贾磊说到。“谢谢！”贾磊点点头说，然后他就把资料装起来，撇下周文王独自向一号拍卖厅走去。“先生，您的号码牌忘带了。”礼仪小姐在身后喊到，贾磊仿佛没听见一样头都不回的往里走。“我和他是同一家公司的，把竞拍号码牌给我就行。”周文王拿起桌上的号码牌强忍着激动说到，核实身份的人看到他是和贾磊一起来的就同意了。贾磊走进一号拍卖厅后根本没往前面去，就在后排的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贾磊，你为什么不往前走了？这里太暗了，你坐在这里举牌很容易被拍卖师忽略的。”周文王走到贾磊身边紧张的说到。“我都没拿竞拍号码牌，怕什么忽略。”贾磊不在意的说到。“可是我拿了！贾磊，既然你不想要这个竞拍号码牌儿，你能把它借给国家吗？我们先用你公司的名义把东西拍下来，回去后国家会把钱还给你的。”周文王手里紧紧的握着号码牌，恳求的说。“呵呵……，既然你想要这个牌子就拿着吧？不过你先陪我看完本场的第一件拍品成交后，在考虑是否还要这个牌子。”贾磊冷笑一声说。周文王不知道贾磊要搞什么鬼，只能老实听他的安排，坐在他旁边儿陪他看第一件拍卖品的成交过程。1号厅的第一件拍卖品就是《诺里斯克镍厂》“我们今天的第一件拍品诺里斯克镍厂，这家位于西伯利亚的公司拥有全世界最大的镍矿……。”拍卖师在台上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拍品，贾磊却分外冷静的看着他表演，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诺里斯克镍厂的股份起拍价是1.7亿美元！”拍卖师在台上大声说到，下面立刻开始了激烈的争夺。“你睁大眼睛看好了，e式拍卖的规则是什么样的？省得你乱举牌。”贾磊冷冷的说到。“贾磊，这家企业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不会乱举牌儿的。”周文王和贾磊解释说到。“不过就算你举牌也没关系，反正这个牌子也没什么用，你能拍到手的不一定是属于你的。”贾磊无所谓的说到。虽然周文王不知道贾磊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他立刻就明白这场拍卖肯定里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场上的竞拍很激烈，现场争夺股份的有三方人马，镍厂的经理费莱托夫，波塔宁手下的公司，e国三家本土银行联盟。三多人马你来我往的开始抬高价格，其他的人都在看戏，可悲的是这么大的一间大企业，每次的加价也就几十万美金。“费莱托夫肯定是最先退出竞争的，作为一位红色经理就算他拿出三十年来全部的积蓄也不可能有1.7亿美金。从他没能像阿列克一样把工厂从拍卖名单相撤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输了。”贾磊点评说。果然，费莱托夫在现场只举了一次牌后就停止了竞拍，仿佛他来参加拍卖会，只是想来完成自己一个未完成的心愿而已。“康特公司，出价1.74亿美金暂时领先，请问还有加价了没有？”拍卖师在台上举着锤子问到。三次喊价后他正准备落槌成交，突然有人站起来了。“尊敬的拍卖师，我怀疑康特公司的文件作假，他们根本就没有竞拍资格。”波塔宁站起来大声的抗议说，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你说康特公司的投标文件作假，请问有什么证据？”拍卖师停下手，谨慎的问到。“我当然有证据！康特公司他们在竞标书里写的，康特公司的拍卖担保资金是1.7亿美元。但是e罗斯信用银行提给康特公司的担保资金超过了e罗斯信用银行的总资本。这显然是虚假担保！”波塔宁对着全场大声说到，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全都等待着拍卖委员会的判决。“呵呵……看来波塔宁是早就发现了这个破绽一直没说，就等着今天呢。”贾磊看到这里笑着说到，周文王看到这里脸色都变了，根本笑不出来。“尊敬的拍卖师和法官先生，我们银行虽然没有1.7亿的担保金，但是我们这次是三家银行联合起来一块儿参加拍卖会的，帝国银行和另一家银行愿意帮我们出剩下的担保金。”康特公司的人赶紧说到，可惜这件事儿不是他说的算的。在拍卖会的后场，法官和e政府官员经过短暂的商讨后，就取消了e罗斯信用银行的拍卖资格，撤销了刚才达成的拍卖交易，由出价第二高和第三高的两家公司顶上，继续竞拍。诺里斯克镍厂38%的股份起拍价是1.7亿美元，第二高价格是1.71亿美元，第三高的价格是1.7亿美元。“我宣布诺里斯克镍厂成交价1.71亿美元。”拍卖师说完在上面落槌，这场交易正式达成。“周文王你知道吗，竞拍到最后除了帝国银行三家联合的康特公司以外，剩下的三家投标企业都是波塔宁的化身公司，他们给的价几乎就比起拍价多一点点。”贾磊回头对周文王解释说，对方听到这里愣住了。“怎么可以这样？按理来说拍卖会应该是价高者得的，为什么要取消出价最高企业的竞拍资格……”周文王喃喃自语的说，他虽然看明白了但是心里无法接受事实。“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贷换股私有化计划”的官方策划者就是波塔宁欧奈科姆银行，它既是裁判又是参赛选手，当然会赢了。”贾磊冷冷的说到，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欧奈科姆银行我知道，我们国家凑出来的拍卖保证金就是存在这家银行的。”周文王脸色苍白的说到，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要空手而归了。“不仅仅是你的保证金要存到这家银行，所有来参加这次拍卖会的银行和公司的拍卖保证金，都要存到这个银行里去。理论上来说这家银行的资金是最多的，但是波塔宁想要的东西，也就比底价多出了0.1亿美金而已。”贾磊对周文王抽丝剥茧说，他把这次拍卖会的老底都掀开给国家看了。“所以你才说，即使我们国家拍到了想要公司也拿不到手。对吗？”周文王泄气的说。“是的！在这次拍卖会开始之前，百分之九十的企业已经内定好买家了，外人无论是用什么办法都得不到他们的。”贾磊肯定的点点头说。“可帝国银行他们三家也是e国自己人，为什么也会被取消竞拍资格呢？”周文王问到。“哦！当然是因为他们的后台不够硬，没能进到权力的核心圈里。”贾磊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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