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校军场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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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对陈牧来说是颇为紧张的，所以他紧锣密布的加紧了对队伍的精炼。比如，这十个部率就是他必须认真考校的对象。因为一旦战争开打，这是个部率就是他要依仗的将才，容不得他不小心仔细的选人。
《孙子兵法》云：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自陈府从宜阳搬至常安，家里的大事小情几乎不用陈牧操心，柳姬和李亨便打理的井井有条。
大妇辛夷是个惫懒的性子，柴米油盐不愿沾手，一心投入在“妇幼保健院”的建设中。在她的操劳下，这个机构已小具规模，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她俨然成了常安稳婆的头目。陈牧将后世关于“妇幼保健”的思路提供给她，她如获至宝，实践后摘其实用的地方用于了自己的事业之中。
柳姬现在不再孕吐，她已是第二次怀孕，已有一定的经验自然不用太过小心。但是每日里都要被钟辛夷逮到书斋里听琴练字，美其名曰“胎教”。这也是陈牧提出的新概念，钟辛夷只好拿身边的柳姬来做作验证。
原碧自从到了陈府，就如同挣脱牢笼的鸟儿一般。一开始她对陈府没大没小、主仆不分的规矩是非常的看不惯，最让她恼火的是李管家分给她的侍奉丫鬟呼噜声打的像过年时的爆竹一样连续而大声。为了保持仪态，她每日里走路都是挺胸收腹、碎步慢性，吃饭时细嚼慢咽、绝不言语。
时间一长，她发现大家都拿异类的眼光看她，就连呼噜声那么大的丫鬟都有点嫌弃她太做作。当她把这些苦闷向黄皇室主哭诉的时候，被室主结结实实的在头上打了一下，告诫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看那神情，好像室主对这种不知尊卑、上下失礼的生活非常向往似的。
当然除了府上的三位，净心宫的那位也不能不进行抚慰一下。陈牧哄了半天，王嬿才停止了哭泣。她对陛下派陈牧征讨西南夷的做法非常不满，朝中那么多吃干饭的将军，凭什么派一个文官带兵作战？！
陈牧解释了半天，说是自己主动请缨的，因为他想挑战一下。王嬿听完更气了，她对陈牧说如果他不能活着回来，不管她生下来的是男是女，她都会掐死他，然后她会一把火把自己也点了，他们一家三口就在黄泉路上见面好了。
陈牧一听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是知道这事她的确是能干出来的。历史上，黄皇室主王嬿就是在地皇四年，一把火把自己给点了。所以他再三保证，哪怕是打了败仗，他也一定全须全影的回来。
安顿好这一切的事宜，陈牧就带着这次要跟着自己出征的亲随住进了细柳营的中军大帐。
此次行军的队伍一共分为十个部，全部都是步兵。考虑到此次征讨区域皆是山区，骑兵几无用武之地，便全部由步兵组成。
每个部均由五个长矛曲、三个弓箭曲和两个苗刀曲。长矛曲用于近攻，弓箭曲用于远攻，苗刀曲用于肉搏。
部率具有较大的自由指挥空间，依据战场变化向曲候发出指令。什么时候派出什么曲种，一般情况下也是由部率来决定。
陈牧经过研判认为，这样的设置其实对于打赢一场局部战争其实并不是很有利。
首先是每部的兵种不能完成集中，不能集中则不能发挥集团化作战的优势；其次是部率指挥空间太大，打起顺风仗还好说，如果打对抗战或者抵御战时对部率的考验就比较大，如果部率一旦胆怯，做出错误的决策则对战局影响太大；最后是下属的指挥权会削弱将军命令的权威性，无法做到军令如山。
对此，陈牧将自己发现的问题在幕府会议上提了出来。在这些人当中，唯一带过兵的人就是徐琅，他听完陈牧的见解后一时将陈牧惊为天人。他一定要让陈牧把自己私藏的兵书交出来，并以请辞副将做要挟。
陈牧当然无法给他，因为这是陈牧看完大新军队排兵布阵之后对比电纸书上由冯·克劳塞维茨着写的《战争论》所载内容之后得出的结论。这是自己赖以作弊的手段，当然是不能给任何人看的。
现在问题提出来了，陈牧让大家讨论应对的办法。这种参谋制的做法，也是陈牧从《战争论》里学来的。
很快大家就提出了几点相对集中的意见：
一、将各部兵种进行更合理的集中，也就是说从部一级开始就进行兵种区分。比如如果将全部弓箭曲集中起来，就有十个曲，可以组成三个弓箭部；长毛曲可以组建五个部，苗刀曲可以组建两个部。届时，只需要指挥各部部率就可以实现指挥全部的行为；
二、要想做到令行禁止，那就必须剥夺部率的指挥权，除非将军有特别授权。
这样一来就又产生了新的问题，这些部率们哪一个适合指挥这样完全兵种集中的部。这些部率现在本来就鱼龙混杂，需要进行剔除，现在又要增加一项对他们专项技能的考察。
这次陈牧罕见的没有得出结论后解散了会议，因为他发现不管现在他们制定多么先进的军制，等上了战场，决定生死的还是军队的单兵作战能力，其次才是指挥。很明显，这是冷兵器时代，胜利要靠战士们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
当晚，陈牧去了一趟大司马府，与严尤对谈了半夜。午夜时分，他带着神秘的微笑返回了细柳营。
第二天一早，陈牧命人在军营门口贴出了告示，定于今日辰时三刻在校军场点卯，无论官兵及职务大小迟到一刻以内者重责十军棍并留伍查看；迟到一刻以上者三刻以下者重责二十军棍并逐出军中；迟到三刻以上者一律斩首！
告示下面红彤彤的加盖了平南将军的大印，并且陈牧还煞有介事的把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写了上去。
辰时一到，陈牧带着中军大帐的将士杀气腾腾的到了校军场的点将台坐定，他命公孙敖和李安在辕门口站定，巨大的沙漏就放在辕门前方，同时为了以示公正，沙漏旁边还放置了一个日晷。
自曲候以下的军士都按时到达了校军场，有一部分晚于陈牧到的军士吓得连气都不敢大喘，立即跑到自己的部里。
但是部率的表现就差了很多，按时到达的仅有赵猛、王泽、窦良和张虢，其中最数赵猛来得最早，他比陈牧来的还早；迟到一刻钟以内的有马悝，他嘟着个嘴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剩下的人基本都在三刻钟以内赶了回来，除了赵襄。
三刻钟一到，陈牧命人关闭了军营，命全体兵卒原地就坐，命曲候来到点将台前排坐定，命已到的九名部率登上点将台。
众部率这是第一次见自家将军，当他们登上点将台的时候，引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长长的条枰和两根粗壮光滑的军棍。
九位部率自然不是傻子，知道今天这阵仗绝不是摆着玩儿的，他们一起向前，向端坐在高台中央和左侧的陈牧及徐琅抱拳施礼道：“属下参加平南将军、副将军！”
陈牧微微一点头，示意他们在两侧摆放的木枰上坐定。
“谢将军！”众人齐声道。
陈牧见众人落定，便拿起公孙傲和李安送来的点卯记录仔细看了起来。短短的几行字，陈牧很快就看完了。他将纸张狠狠的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案几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军法官何在？”陈牧大喝道。
“属下在！”迅速有两小队军士分别从点将台左右两侧跑步到了点将台上。为首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瘦脸汉子，此人叫吴典，乃是一名多年从事军法的老人。
依大新朝军法，军法官须由大司马派遣，独立于带兵将军指挥体系之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将军权力过大，滥杀无辜。当然军法官必须无条件听从将军的命令，但他们有权利记录将军下达的每一个处置命令和处置理由。
陈牧又一次拿起那张点卯记录，大声道：“马悝部率出列！”
马悝知道自己今天是触了霉头了，今天犯到“陈砍头”手里，绝对没好果子吃。
在马悝他们得知此次出征的领兵将军是陈牧的时候，他们心凉了半截。陈牧在右北平斩杀的二百三十六人中，不少都是他们的玩伴。于是背地里，他们给陈牧起了一个“陈砍头”的诨名。
“属下在...”马悝声带震颤道。
“营门前的告示可否知晓？”陈牧声音冷得就像冬月里的雪水。
“知...知晓。”马悝结结巴巴道。
其实，这个告示他并不知道，因为昨夜里他们这几个迟到的部率均不在军营之中。当他搂着自己最喜欢的姬妾睡得正香的时候，有人把他从梦中喊醒，告诉陈牧正在校军场点兵呢。
他急忙穿好衣裳就往外跑，他知道这个“陈砍头”绝不是好惹的人物。他没敢洗漱，也没敢吃东西，只穿戴了盔甲就骑马往细柳营跑。这个军营距离常安有十五里路，他打马狂奔，一刻都没敢耽误，但还是迟到了那么一点点。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昨晚擅离军营回家，这本就是违反军纪的事情。现在又点卯不到，只能认打认罚了。
“哼哼！”陈牧冷笑道，“既然知晓，那就受罚吧！”
“军法官，扒了马部率的裤子，重责十军棍！”陈牧抽出放在案几上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军法官吴典上前捡起了令箭，走到马悝面前，轻声说了句：“马部率，得罪了。”然后就让两名军士将马悝嗯在了长枰上，脱下了马悝的外裤。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十军棍，直打得马悝的屁股像盛夏的桃子，又圆又红。
另外四人见状，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没等陈牧发话，纷纷跪倒在地，向陈牧告饶不止。言说只要陈牧不打他们的军棍，他们情愿立即滚出军营，绝不再踏进细柳营一步。
陈牧思索了片刻，让他们立了字据，便将他们逐出了营门。其实陈牧也知道，这些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个个是些能手，让他们离开福乐窝去西南喂蚊子，比要他们的命还严重。他们能替代原来的部率，肯定是门第里的掌权人努力的结果。现在他们愿意自行离开，自己已经达到了驱赶这些废物的目的，就没有必要再打他们的屁股。
对于这些世家子弟而言，打屁股有时候比打脸更难让他们接受。
“你也可以选择离开。”陈牧望了一眼马悝道。
“那小人的屁股不是白挨了！”马悝歪着一边嘴角抽着气，用另一边嘴角答道。
“很好！”陈牧不动声色的赞道，“入列吧！”
《孙子兵法》云：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自陈府从宜阳搬至常安，家里的大事小情几乎不用陈牧操心，柳姬和李亨便打理的井井有条。
大妇辛夷是个惫懒的性子，柴米油盐不愿沾手，一心投入在“妇幼保健院”的建设中。在她的操劳下，这个机构已小具规模，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她俨然成了常安稳婆的头目。陈牧将后世关于“妇幼保健”的思路提供给她，她如获至宝，实践后摘其实用的地方用于了自己的事业之中。
柳姬现在不再孕吐，她已是第二次怀孕，已有一定的经验自然不用太过小心。但是每日里都要被钟辛夷逮到书斋里听琴练字，美其名曰“胎教”。这也是陈牧提出的新概念，钟辛夷只好拿身边的柳姬来做作验证。
原碧自从到了陈府，就如同挣脱牢笼的鸟儿一般。一开始她对陈府没大没小、主仆不分的规矩是非常的看不惯，最让她恼火的是李管家分给她的侍奉丫鬟呼噜声打的像过年时的爆竹一样连续而大声。为了保持仪态，她每日里走路都是挺胸收腹、碎步慢性，吃饭时细嚼慢咽、绝不言语。
时间一长，她发现大家都拿异类的眼光看她，就连呼噜声那么大的丫鬟都有点嫌弃她太做作。当她把这些苦闷向黄皇室主哭诉的时候，被室主结结实实的在头上打了一下，告诫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看那神情，好像室主对这种不知尊卑、上下失礼的生活非常向往似的。
当然除了府上的三位，净心宫的那位也不能不进行抚慰一下。陈牧哄了半天，王嬿才停止了哭泣。她对陛下派陈牧征讨西南夷的做法非常不满，朝中那么多吃干饭的将军，凭什么派一个文官带兵作战？！
陈牧解释了半天，说是自己主动请缨的，因为他想挑战一下。王嬿听完更气了，她对陈牧说如果他不能活着回来，不管她生下来的是男是女，她都会掐死他，然后她会一把火把自己也点了，他们一家三口就在黄泉路上见面好了。
陈牧一听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是知道这事她的确是能干出来的。历史上，黄皇室主王嬿就是在地皇四年，一把火把自己给点了。所以他再三保证，哪怕是打了败仗，他也一定全须全影的回来。
安顿好这一切的事宜，陈牧就带着这次要跟着自己出征的亲随住进了细柳营的中军大帐。
此次行军的队伍一共分为十个部，全部都是步兵。考虑到此次征讨区域皆是山区，骑兵几无用武之地，便全部由步兵组成。
每个部均由五个长矛曲、三个弓箭曲和两个苗刀曲。长矛曲用于近攻，弓箭曲用于远攻，苗刀曲用于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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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经过研判认为，这样的设置其实对于打赢一场局部战争其实并不是很有利。
首先是每部的兵种不能完成集中，不能集中则不能发挥集团化作战的优势；其次是部率指挥空间太大，打起顺风仗还好说，如果打对抗战或者抵御战时对部率的考验就比较大，如果部率一旦胆怯，做出错误的决策则对战局影响太大；最后是下属的指挥权会削弱将军命令的权威性，无法做到军令如山。
对此，陈牧将自己发现的问题在幕府会议上提了出来。在这些人当中，唯一带过兵的人就是徐琅，他听完陈牧的见解后一时将陈牧惊为天人。他一定要让陈牧把自己私藏的兵书交出来，并以请辞副将做要挟。
陈牧当然无法给他，因为这是陈牧看完大新军队排兵布阵之后对比电纸书上由冯·克劳塞维茨着写的《战争论》所载内容之后得出的结论。这是自己赖以作弊的手段，当然是不能给任何人看的。
现在问题提出来了，陈牧让大家讨论应对的办法。这种参谋制的做法，也是陈牧从《战争论》里学来的。
很快大家就提出了几点相对集中的意见：
一、将各部兵种进行更合理的集中，也就是说从部一级开始就进行兵种区分。比如如果将全部弓箭曲集中起来，就有十个曲，可以组成三个弓箭部；长毛曲可以组建五个部，苗刀曲可以组建两个部。届时，只需要指挥各部部率就可以实现指挥全部的行为；
二、要想做到令行禁止，那就必须剥夺部率的指挥权，除非将军有特别授权。
这样一来就又产生了新的问题，这些部率们哪一个适合指挥这样完全兵种集中的部。这些部率现在本来就鱼龙混杂，需要进行剔除，现在又要增加一项对他们专项技能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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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牧去了一趟大司马府，与严尤对谈了半夜。午夜时分，他带着神秘的微笑返回了细柳营。
第二天一早，陈牧命人在军营门口贴出了告示，定于今日辰时三刻在校军场点卯，无论官兵及职务大小迟到一刻以内者重责十军棍并留伍查看；迟到一刻以上者三刻以下者重责二十军棍并逐出军中；迟到三刻以上者一律斩首！
告示下面红彤彤的加盖了平南将军的大印，并且陈牧还煞有介事的把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写了上去。
辰时一到，陈牧带着中军大帐的将士杀气腾腾的到了校军场的点将台坐定，他命公孙敖和李安在辕门口站定，巨大的沙漏就放在辕门前方，同时为了以示公正，沙漏旁边还放置了一个日晷。
自曲候以下的军士都按时到达了校军场，有一部分晚于陈牧到的军士吓得连气都不敢大喘，立即跑到自己的部里。
但是部率的表现就差了很多，按时到达的仅有赵猛、王泽、窦良和张虢，其中最数赵猛来得最早，他比陈牧来的还早；迟到一刻钟以内的有马悝，他嘟着个嘴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剩下的人基本都在三刻钟以内赶了回来，除了赵襄。
三刻钟一到，陈牧命人关闭了军营，命全体兵卒原地就坐，命曲候来到点将台前排坐定，命已到的九名部率登上点将台。
众部率这是第一次见自家将军，当他们登上点将台的时候，引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长长的条枰和两根粗壮光滑的军棍。
九位部率自然不是傻子，知道今天这阵仗绝不是摆着玩儿的，他们一起向前，向端坐在高台中央和左侧的陈牧及徐琅抱拳施礼道：“属下参加平南将军、副将军！”
陈牧微微一点头，示意他们在两侧摆放的木枰上坐定。
“谢将军！”众人齐声道。
陈牧见众人落定，便拿起公孙傲和李安送来的点卯记录仔细看了起来。短短的几行字，陈牧很快就看完了。他将纸张狠狠的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案几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军法官何在？”陈牧大喝道。
“属下在！”迅速有两小队军士分别从点将台左右两侧跑步到了点将台上。为首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瘦脸汉子，此人叫吴典，乃是一名多年从事军法的老人。
依大新朝军法，军法官须由大司马派遣，独立于带兵将军指挥体系之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将军权力过大，滥杀无辜。当然军法官必须无条件听从将军的命令，但他们有权利记录将军下达的每一个处置命令和处置理由。
陈牧又一次拿起那张点卯记录，大声道：“马悝部率出列！”
马悝知道自己今天是触了霉头了，今天犯到“陈砍头”手里，绝对没好果子吃。
在马悝他们得知此次出征的领兵将军是陈牧的时候，他们心凉了半截。陈牧在右北平斩杀的二百三十六人中，不少都是他们的玩伴。于是背地里，他们给陈牧起了一个“陈砍头”的诨名。
“属下在...”马悝声带震颤道。
“营门前的告示可否知晓？”陈牧声音冷得就像冬月里的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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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穿好衣裳就往外跑，他知道这个“陈砍头”绝不是好惹的人物。他没敢洗漱，也没敢吃东西，只穿戴了盔甲就骑马往细柳营跑。这个军营距离常安有十五里路，他打马狂奔，一刻都没敢耽误，但还是迟到了那么一点点。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昨晚擅离军营回家，这本就是违反军纪的事情。现在又点卯不到，只能认打认罚了。
“哼哼！”陈牧冷笑道，“既然知晓，那就受罚吧！”
“军法官，扒了马部率的裤子，重责十军棍！”陈牧抽出放在案几上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军法官吴典上前捡起了令箭，走到马悝面前，轻声说了句：“马部率，得罪了。”然后就让两名军士将马悝嗯在了长枰上，脱下了马悝的外裤。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十军棍，直打得马悝的屁股像盛夏的桃子，又圆又红。
另外四人见状，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没等陈牧发话，纷纷跪倒在地，向陈牧告饶不止。言说只要陈牧不打他们的军棍，他们情愿立即滚出军营，绝不再踏进细柳营一步。
陈牧思索了片刻，让他们立了字据，便将他们逐出了营门。其实陈牧也知道，这些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个个是些能手，让他们离开福乐窝去西南喂蚊子，比要他们的命还严重。他们能替代原来的部率，肯定是门第里的掌权人努力的结果。现在他们愿意自行离开，自己已经达到了驱赶这些废物的目的，就没有必要再打他们的屁股。
对于这些世家子弟而言，打屁股有时候比打脸更难让他们接受。
“你也可以选择离开。”陈牧望了一眼马悝道。
“那小人的屁股不是白挨了！”马悝歪着一边嘴角抽着气，用另一边嘴角答道。
“很好！”陈牧不动声色的赞道，“入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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