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故事（一）奇迹的核聚变之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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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国，某个办公室，一个相貌威严的老人缓缓放下了手里厚厚的资料，抬头看向面前垂手而立的中年男子：“你确定最近两年半以来，夏国的秦克夫妻俩，精力都放在数学与物理方向的学术上了？”中年男子自信满满：“您放心，这些情报都是我们反复确定核实过后得出的结论。在‘超巨型太阳风暴’结束后的半年里，夏国的秦克院士和宁青筠院士夫妻俩主要精力依然放在极端天气灾害的研究与预测上，成功地帮助包括我们国家在内的七十三个国家大幅度降低了灾害损失，而在半年后，世界范围内的极端天气基本上消失，与他们的预测一致。”虽然与秦克、宁青筠的国籍立场不一、代表的国家利益不一，和衷共济的时期也已过去两年多，但在提起这两个名字时，中年男子依然惯性地保持尊敬，并加上了“院士”的敬称。“在宣布全球极端气候灾害发生概率已恢复到历史较低水平后，秦克院士与宁青筠院士便将精力全放回到了学术与教学工作上，先是指导跟随他俩学习的博士研究生完成了毕业学位论文答辩工作，然后又重新开始招收了一批研究生。他们向夏国申报立项的学术课题，也是Np完全问题、bSd猜想这两个世界未解决的千禧年数学猜想。”“他们联合我国的陶折轩院士，于一年半前和半年前，先后在《数学年刊》和《数学学报》上发表了题为《Np完全问题的解决方案》和《bSd猜想的证明》两篇数学论文，这事引起了数学界极大的轰动。”“虽然因为论文水平太高，至今为止ImU的专家组仍未能完全确定这两个千禧年数学猜想已正式被解决，但凭着秦克院士和宁青筠院士、陶折轩院士的名望，业界基本上已认定剩下的两个千禧年数学猜想被解决了，很多数学研究所都在讨论是否要发布新的‘世界级最高难度未解数学难题’了。”“此外，在物理理论方面，他俩也根据欧洲方面天文台提供的大量数据，陆续发表了《有关引力波四极辐射对时空扭曲的数学论证》、《引力波穿透效应的数学解释及观测数据验证》等引起了极大反响的理论论文，被认为是引力波研究的最高成就。”“嗯。”老人微微点头：“如果他们真的专注于这些理论方向，那同时在数学理论与物理理论方向都取得了极为优秀的研究成果并不值得意外。”“是的，自从《bSd猜想的证明》论文发表后，秦克院士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将会投注精力在学术主向，继续完成‘数学大一统理论框架’和‘物理四力统一的理论框架’，摘下数学理论界与物理理论界的两个圣杯。所以现在全世界的学术界都在关注着他们在这方面的成果。”“这些研究成果每一项都是需要花费无数的时间精力，我们智库综合了各方面的情报分析，认为他们秘密参与夏国的高端科技项目攻关的可能性较低，尤其是每个周末和节假日，秦克院士夫妻俩都会带着孩子去旅游或者去参加亲子活动，从没见过他们加班加点。最近是清木大学的暑假，他们还回了远州家乡度假，丝毫看不出有参与重大科研项目攻关的样子。”老人的手指轻轻地敲在桌子上的厚厚资料上，从这些情报来分析，秦克与宁青筠确实不像是有参与夏国重大科研项目。毕竟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哪怕再天才如秦克，也不可能在完成这么多学术成果的同时保持着轻松写意的生活。就像“星球防护罩计划”从研究到实施的三年多时间里，秦克夫妻俩就忙得脚不沾地，能保证每晚回家见见孩子都不容易了，很多时间在家里都要与陶折轩、爱德华·威滕等人讨论工作。这些都有事实作为依据的。但……老人皱眉道：“不对，夏国会放任这么顶尖的天才科学家专注于学术方向，而不请他们参与研究重大的高尖新科研项目？”中年男子恭敬道：“秦克院士和宁青筠院士在夏国科研界里地位超然，他们拥有完全的科研自主权，不受任何的限制，如果他们没兴趣，那谁也不敢给他们丝毫压力。”老人再次点头。换了自己国家里有这么两个国宝级的无双国士，也得小心翼翼地哄着顺着，至于发命令强硬让他们参与指定的研究项目？那根本就不可能。对于秦克和宁青筠这样拯救过世界、在全世界都享有至高无上科研学术声望的伟大科学家，没任何一个国家敢得罪，因为他俩已是一面旗帜，科研界的精神旗帜，也是凝聚和吸引科研人员的“神”。自从“星球防护罩计划”结束后，夏国吸引了多少着名的科学家前往定居？吸引了多少优秀的青年学子去留学？不都是因为有秦克和宁青筠在夏国吗？想到这里，老人倒也释然了。秦克的性格，手里的报告写得很清楚，喜欢数学喜欢科研，但不喜欢受到限制，认为“生活与工作都应该是一种精神享受”。他重视家人，愿意投入大量时间精力来陪伴家人与孩子，是典型的好爸爸，而且非常注重劳逸结合。当然，秦克也是一个极为责任与担当的人，在国家与民众需要时会挺身而出。但夏国这三年来科研与教育事业都欣欣向荣，一年的发展抵得上其他发达国家十年的发展，确实也不需要秦克这样的学术科研精神偶像再投身到繁忙又紧张的一线研究工作中，象这样享受生活的同时专注于学术理论，不时以“惊世成就”来刷刷存在感，巩固巅峰“神格”，反倒是最合适的。所以老人换了个话题：“现在能源科学研究院那边，对‘祝融之光’的技术掌握程度如何了？”“基本上已完全掌握了，目前小型快堆已完成商业化的测试，很快可以应用到包括社区发电站、航空母舰、宇宙探测器上。”中年男子感叹：“不得不说，秦克院士在这方面确实很有信誉，他建立起来的‘技术互利互补交换平台’，让我们很完整地拿到了夏国交换过来‘祝融之光’全部资料，虽然我们也支付相当价值的芯片制造技术作为回报，但总体来说，我认为这笔技术交换很划算。凭我们国家领先全球的制造力与生产能力，不出五年，我们就能占领供能市场超过三分之二的份额。”老人沉吟道：“夏国那边在能源方向有什么最新的动向？”“没什么大的变化，除了也在发力‘祝融之光’的小型快堆核电站外，他们依然靠着向‘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计划’提供大笔大笔的经费，以获取较新的核聚变技术，但说实话，核聚变的未解难题太多，在五十年内都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技术突破。我们凭借着不断优化‘祝融之光’的快堆技术，将能在这五十年内保持在能源领域的优势。夏国虽然也拥有完整的‘祝融之光’技术，但在制造力与创新能力方面都不及我们，顶多只能勉强跟在我们和欧洲的后面，抢占世界第三的位置……”中年男子肯定而有力的回答总算让老人拧紧的眉头稍稍放松下来：“不能大意，夏国的潜力很大，尤其是‘祝融之光’技术原本就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我们目前也仅仅依靠长期的科技优势资源取得了一定的反超，绝称不上高枕无忧，在对‘祝融之光’的技术优化上不能有丝毫的放松。还有，想方设法盯紧夏国的秦克和宁青筠的科研动向，并做好万一他们加入或者组建夏国的重大科研团队的风险应对。”“是，您放心！”……就在这场对话进行之时，秦克与宁青筠确实正在远州，进行着愉快的周末家庭郊游活动。这次家庭郊游的规模“庞大”，不但宁家这边的爷爷宁景光、奶奶楚觅梅有参与，岳父宁宗训、岳母纪秀玉也跟着一起来了。现在宁宗训夫妇的身份敏感程度已大大降低了，研究工作也不再那么繁忙，平均每半年都能有二十天左右的休假，现在正是七月，两人都回到了远州休假，陪陪女儿、逗弄两个外孙，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至于秦克这边，外公沈铁山、老爸秦扬辉、老妈沈秋宜、妹妹秦小壳自然是一个都不缺，都参与了这次的郊游活动，使得这片树荫下的大草坪里全是热闹的欢声笑语。而这片热闹的中心人物，无疑是两个刚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小可爱宁咏昔和秦君尧。两个小可爱完全继承了爸爸妈妈的优良基因，小小年纪就长得特别俊俏，宁咏昔古灵精怪开朗活泼，秦君尧沉默少言但思维敏捷观察力惊人。两姐弟形影不离，性格互补，经常斗嘴却又感情深厚。他们明明才八岁，但在数学上已跟随邱老先生学完并掌握了初中的全部课程，物理方面也基本上有中考生的水平，古诗词什么的更是张口就来，两三百首唐诗宋词都能倒背如流，让所有亲戚都引为以傲。最让大家喜欢的还是他们的本性，虽然性格各异，但骨子里都有着同样的正义、正直、善良，偶尔有些小任性小骄傲小脾气，却从不仗着爸妈是大科学家就盛气凌人，还会主动帮助有需要的人。——在这方面，实在得感谢邱老先生的言传身教，不是爷爷却胜似爷爷。当然，秦克与宁青筠的潜移默化也是很关键的。此时宁宗训就在逗弄两个小可爱，故意说了个逻辑存在问题的故事，秦君尧面无表情，但眉毛明显挑了挑，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宁咏昔想了想也发现不妥了：“外公，你说的故事不对，你刚才明明说小花穿的是白裙子，为什么在后面玩捉迷藏时，又说她躲在角落的阴暗树荫下，没被其他小朋友发现？白色能够反射所有色光，哪怕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也更容易被发现！她不可能不被其他小朋友发现！”宁宗训大乐：“我们家笑笑真聪明，外公当时看这个故事时怎么都没发现？”宁咏昔洋洋得意地嘿嘿直笑——这点明显是从她姑姑秦小壳身上学来的。旁边的秦君尧冷不防地插嘴道：“外公是逗你玩的，姐姐你得意个什么劲？”宁咏昔不高兴了，小声嘟囔道：“臭弟弟，看破不说破懂不懂，外公逗我开心，我当然要表现得开心，不然他怎么会开心？”秦君尧撇嘴：“你怎知道外公的开心是不是装出来的？万一他更喜欢你谦虚些呢！”宁咏昔反驳：“开心就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爸爸说了，如果连家人都不相信，还可以相信谁？所以我相信外公是真的开心！”两个孩子一番人小鬼大的对话，让周围的大人都笑了起来。纪秀玉忍不住笑着抱起小外孙女就是一顿亲，又对秦克道：“小克啊，笑笑的情商一看就是继承了你。”秦克眨眨眼：“也可能是隔代继承了您的优良基因。”纪秀玉笑骂了句：“你这小子，怎么感觉在绕着弯子说我坏话？”正谈笑间，秦克的手机震了震，宁青筠的手机也同在一时间震了震，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找了个理由，来到远处搭起来的帐篷前。现在已接替了卫锋的队长一职的郑海桥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已检查过帐篷绝无异常。秦克点点头，与宁青筠走进帐篷里，郑海桥则带着人守在帐篷五米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帐篷里有冷气机，很是舒服，秦克与宁青筠坐下后，打开笔记本电脑。秦克用唇语无声道：“微光，切换到‘q模式’。”微光：“收到，已进入‘q模式’！”“q模式”自然就是“q先生专用模式”，手机里所有操作都会以不留痕的方式运作，而且无线信号的所有通讯都会进行复杂的分包封装和加密，再传到通讯基站，然后转发到青柠数据中心进行解密和二次加密，最后才会传到接收端。世上绝对没有任何追踪手段，能胜得过LV5的微光、并追查到“q先生”的真实身份。秦克继续用唇语道：“微光，连接到‘核聚变之光’实验现场的会议中心。”“已成功连接。”很快手机屏幕上便出现了代号为“核聚变之光”的研究中心实验现场的加密画面。……某神秘的地下研究中心里，“核聚变之光”的实验现场，洪显华院士和几十名技术骨干正有些紧张地等在会议室里，眼看着约定的会议时间越来越近，众人都有些按捺不住激动忐忑的心情。就在这时，大屏幕上终于出现了“已成功连接”的字样，下一秒，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q”字。所有人顿时精神一振，那个神秘却仿佛无所不能、“核聚变之光”的灵魂人物“q先生”来了！只听一个语速语频变幻不定、难辨男女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音箱里传出来：“大家好，我是q，昨晚你们传来的加密数据我和同伴已分析过了，核聚变示范堆最后一个技术难关，中子湍流流量过载的问题我也已有了解决思路，接下来，我将详细讲解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在一周之内完成反应堆的改造工作，然后，在7月31日周日早上9点，进行点火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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