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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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景略锁好车子迈进丝绸店，骆珊珊正背着手在店里四处巡视，许是有心灵感应，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心爱的小男人走进来，开心的一笑，冲其使了个眼色，随即迈开优雅的步伐朝楼上走去。
符景略会意，朝店里随意的扫了两眼，店员都在忙着招呼客人，没人注意自己，唯二例外的人是舒燕子和秦京茹，前者正站在一位中年大姐身侧学习如何接待客人，见到了心爱的景略哥后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后者拿着鸡毛掸子在掸货架上的灰尘，见到心爱的姐夫后有些脸红，原来吃过午饭后她和姐姐、嫂子说了一些极亲密的闺房悄悄话，两人知道她现在还是大姑娘后除了打趣外还有提醒，眼下这种关系还不怎么保险，她也同样有这种担忧，心里开始琢磨着怎么拿下心爱的姐夫。
符景略冲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骆珊珊守在会议室门口，等心爱的小男人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将门关上反锁，抱着他就亲了上来，符景略愣了片刻，立刻给与她同样热烈的回应。
好在天气有些冷，这儿又是会议室，两人都有所顾忌，只能做些浅尝辄止的事情，小半个钟头后，符景略帮骆珊珊整理好贴身衣物，小声调笑道：“小茹说你找我有要紧事，总不是为了这些事吧。”
“去去去，没个正经的。”骆珊珊白了心爱的小男人一眼，伸手拉好毛线衣。
“那你说，我听着呢。”符景略搂着她柔软稍显丰膄的腰肢，嗅着那令人迷醉的体香，不觉心旷神怡。
“现在丝绸店里新上任的公方经理是一商局选派的，往后街道办也不能再插手管理了。”骆珊珊将头靠在心爱的小男人怀里，悠悠的说道。
“这是好事啊，以后就少了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了。”符景略随口说道。
“嗯，不过对我家来说却不怎么好了，新来的经理很强势，我爸完全被架空忽视了，已经气的三天没来上班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找关系把他调走？”符景略闻弦歌而知雅意，在她白里透红的俏脸上亲了一口，笑着小声问道。
“那倒不用，你的关系不是很广吗？找人和他讲讲道理就行，多少也得给我爸一点面子啊。”骆珊珊跟着笑了，柔声说道。
“你呀，有些天真了，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司的意思呢？”符景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感叹道。
“咝……不能吧。”骆珊珊吸了一口凉气，弱弱的回道，心里却感觉心爱的小男人说的很有道理。
“你家的股息明年就到期了，到时候这家店就是公家的了，而伱爸对这家店的影响力又极大，换成你是公方经理，你会怎么做？”符景略生怕骆珊珊不理解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详细的解释道。
“懂了。”骆珊珊点了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接着问道：“那你说我爸应该怎么办？老是这样躲在家里生闷气也不是办法呀。”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符景略笑着卖了一個关子。
“当然是真话啦。”骆珊珊白了心爱的小男人一眼。
“要是我的话就会选择退休，把你推上来，自己回家颐养天年，专心经营一下那个堡垒户。”符景略慎重的说道。
“明白了，回家之后我去好好劝劝他。”骆珊珊肃然点头。
“你上来之后也不要太管事，安心的领自己的工资就好。”符景略和声叮嘱道。
“懂。”
“姐姐，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过河拆桥的家伙。”骆珊珊含情脉脉的嗔道。
“嘿嘿，那我再陪你一会儿。”符景略知道她的意思，干脆又搂住她亲了一口。
“德行。”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福桂就领着一帮亲戚拉着材料赶到了，直接呼呼的开干，阎埠贵起早上茅房，见了这种情况大呼上当，原来他昨天已经招呼施工队暂时先别来了，他也怕房子建到一半被街道办的强拆了，到这会了哪还不明白秦淮茹在打什么算盘，方便之后就火急火燎的骑着自行车去联系施工队了，刘海中也有样学样，折腾到大半上午，两家才重新开工。
正如符景略意料的那样，万水彬一干人等没来，被王主任支使着去调查往乡下贩肉的情况，眼下城里买肉不需要票，就有人打起了这个主意。
等到大半下午，秦淮茹家的小房子就建好了，连门都安好了，除了没装窗户玻璃，符景略也应邀过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感觉质量还行，都是她家亲戚干的活，都很用心，符景略也怕出什么安全事故，毕竟这个馊主意是自己出的。
“你真的太神了。”房子顺利的造好了，秦淮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靥如花的朝心爱的小男人比划了个大拇哥。
“下面按计划行事。”符景略微微一笑，和声叮嘱道。
“懂，回头请你吃顿好。”秦淮茹给了心上人一个开心的眼色，一语双关的说道。
“嘿嘿。”符景略会意。
贾张氏兴奋的在小房子里转来转去，完全没注意到这两人的眼神交流。
隔天一吃过早饭，万水彬就领着四位手下前来检查，看见阎埠贵家下的墙脚非但没有被拆掉，反而长出半人多高，登时大怒，立刻让手下直接动手强拆，他这次前来已经请示过王主任了，要坚决刹住这股歪风。
三大妈当然不依了，领着儿媳妇和外甥女阻拦，又重新弹起了老调子，表示要拆也得先拆秦淮茹家的。
万水彬可不会再上当了，秉着软柿子先捏的原则，坚决表态：“不管是谁家的，都得拆，你家的就在前院，最为碍眼，已经影响院里的人进进出出了，当然得先拆了。”
三大妈一时语塞，见说理也说不过他，直接靠倒在新垒的墙下，很想学贾张氏撒泼打滚，奈何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干嚷嚷：“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啊。”
万水彬听了一阵冷笑，直接质问道：“这没有经过街道办的同意就私自盖房子能是老实人干出来的？”
围观的人群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以前觉得阎埠贵抠门，爱占小便宜，是因为家里穷导致的，可现在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说买就买了，刘光天要预订房子，直接一百大几就借出去了，眼下造房子也一样，没个两百大元根本就造不起来，阎埠贵又是第一个跟风的，这哪还有一丁点老实人的影子。
其实这事于莉最有发言权，脑海中恍然飘过一笔账，自家男人16岁初中毕业参加工作，21岁娶的自己，中间三年学徒工两年一级工，工资全部都上交，只留5块5的零花，这一笔大钱抠下来就是一千多，
现在每月还要交5块的养老钱，自家男人一有事就嚷嚷着他父亲早就旱涝保收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啊，接照现在5块钱的最低生活标准，养大一个孩子到16岁好像还花不了一千块，自家男人以前的生活和最低标准也差不多。
想到这里于莉就不自觉的和婆婆拉开了距离，反正这房子造好了也没她的份。
赵红菱不经意瞥见了表嫂的小动作，也跟着挪动了脚步，她会跟着上前阻止也只是碍于姨妈的情面，可这点亲情在姨父要收那一分的利息时已经所剩无几了，同样的，她公公要建的那家小房子跟她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和男人在轧钢厂预定的房子再过两三个月就要造好了，拆就拆呗。
万水彬见碍事三人组已经散去了两个，暗自点头，盯着三大妈冷冷的说道：“听说阎老师因为犯了错误工资已经降了一级，您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降一级工资呢？”他对这个院里的情况门清。
“这……”三大妈害怕了，眼下降一级工资就让她心痛不已，再降一级那还得了，稍稍琢磨了一下就起身让开了。
万水彬见再也没人阻拦，直接朝身后挥了挥手，“拆！”
“是！”
他的手下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干起活来就没那么温和了，有用脚蹬的，有用木棍撬的，还有用砖头砸的，三大妈见了心痛不已，这可都是钱呐，连忙大喊：“好了好了，我们自己拆自己拆。”她还想着把砖头退回给人家生产队，换些钱回来。
“行。”万水彬也不为已甚，点头应了，指着一位面相稚嫩的手下，和声说道：“你留下看着她们拆，一定要拆干净了。”
“您放心吧，我保证让她们恢复原样。”
“好。”万水彬赞赏的点了点头。
……
万水彬又领着手下快步来到了中院，看见秦淮茹家的房子已经造好了，里面貌似还住进去了一位老太太，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知道事情棘手了，稍一琢磨，就直接往后院走去，准备回头再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有了对付三大妈的经验，万水彬同样以刘海中的工资相威胁，二大妈更是不经吓，直接让施工队帮忙拆墙。
万水彬留下一位手下监督后又慢慢的踱到了秦淮茹家新房子的门口，这时看热闹的人群都呼啦啦的涌了过来，知道重头戏来了。
许大茂和媳妇也来了，站在月亮门边看的正起劲，幸灾乐祸的对媳妇小声说道：“我跟你说，这老太太可厉害了，连我妈都怕她三分。以前她儿子刚没了的时候，二大爷表示了过分的关心，她直接就给了二大妈一个大嘴巴子，啧啧。”
“这也是没办法呀，人家孤儿寡母的要生存，要不强硬一点还不被人欺负死。”伏恒美很理解，这种日子她也熬过。
“也是。”许大茂点了点头，接着摸了摸下巴，嘀咕道：“我怎么感觉这事透着邪性呢？秦淮茹家的房子刚造好街道办就来检查，她自己一大早就带着孩子跑没了影。”
“这有什么邪性的？有人暗地里给她支招呗。”伏恒美不以为然的回道。
“对哟，我这兄弟确实厉害。”许大茂会意，他现在对符景略佩服的五体投地，千方百计的想要和他打好关系，至于做对的想法，更是丝毫没有，人家那么多底牌，随便一张就能捏死他。
万水彬知道贾张氏不好对付，连王主任都头疼，直接避过她朝老屋里扫了一眼，发现没人，只好回过头来问她：“你儿媳妇呢？”
贾张氏端坐在用两条长条凳搭好的临时床铺上，和善的回道：“不知道啊，一大早就出去了，她有事也从来不和我说的。”儿媳妇已经叮嘱过她了，尽量好言好语的和人说话。
“贾家大妈，你们这样乱建房子是不对的，这地是公家的，不是你私人的。”万水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些。
“我说小伙子啊，您再好好看一看，我这搭的哪是房子啊？只不过是个简易的厨房和洗澡棚而已。你看外面，家家户户不都是这样搭的吗？”贾张氏微笑着回道，这些话都是昨晚和儿媳妇合计过的。
围观的人听了哈哈大笑，没想到贾张氏还有这种急智。
万水彬真的揉了揉眼睛，又抬头看了看新房子的房顶，只够原房子的三分之二，面积也才10来平，说是大号的厨房也不为过。
万水彬犯难了，回头看了看中院的正房，门边确实有个不小的洗澡棚，东厢房那边也是，有个不小的简易厨房，再回头看着贾家的大号厨房，怎么看怎么怪异，想了想，还是和声说道：“贾家大妈，就算是厨房你也不能造这么大的，要不您还是改小一点吧，要是只有三分之一我就不管您了。”
万水彬深知这事不能硬来，要是把眼前的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那自己就有的受了，只能哄哄骗骗把事情圆过去就行了。
“这样吧，要不你先去问问王主任的意见？”贾张氏暗自撇了撇嘴，你这是哄鬼呢，要是只有三分之一大小，那还能住人吗？反正自己已经得到了王主任的同意。
“好吧。”万水彬还以为贾张氏认为自己不能做主，只好点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待万水彬和他的手下走后，围观的人里就有聪明的，自己也可以建一个大号的厨房啊，当然不能有贾家的这么大，要是有个二分之一，哪怕小二分之一也行啊，绝对能住人。
这场热闹符景略和媳妇儿从头看到尾，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收场，果然都是聪明人啊。
“婶子还是有些小聪明的，看样子咱们家又能挣些小钱了。”一回到家，禹雅清就笑嘻嘻的说道。
“那是，看看风向再说吧，抢生意的人也多。”符景略知道爱妻在说什么，笑着点头。
“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符景略会意，朝店里随意的扫了两眼，店员都在忙着招呼客人，没人注意自己，唯二例外的人是舒燕子和秦京茹，前者正站在一位中年大姐身侧学习如何接待客人，见到了心爱的景略哥后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后者拿着鸡毛掸子在掸货架上的灰尘，见到心爱的姐夫后有些脸红，原来吃过午饭后她和姐姐、嫂子说了一些极亲密的闺房悄悄话，两人知道她现在还是大姑娘后除了打趣外还有提醒，眼下这种关系还不怎么保险，她也同样有这种担忧，心里开始琢磨着怎么拿下心爱的姐夫。
符景略冲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骆珊珊守在会议室门口，等心爱的小男人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将门关上反锁，抱着他就亲了上来，符景略愣了片刻，立刻给与她同样热烈的回应。
好在天气有些冷，这儿又是会议室，两人都有所顾忌，只能做些浅尝辄止的事情，小半个钟头后，符景略帮骆珊珊整理好贴身衣物，小声调笑道：“小茹说你找我有要紧事，总不是为了这些事吧。”
“去去去，没个正经的。”骆珊珊白了心爱的小男人一眼，伸手拉好毛线衣。
“那你说，我听着呢。”符景略搂着她柔软稍显丰膄的腰肢，嗅着那令人迷醉的体香，不觉心旷神怡。
“现在丝绸店里新上任的公方经理是一商局选派的，往后街道办也不能再插手管理了。”骆珊珊将头靠在心爱的小男人怀里，悠悠的说道。
“这是好事啊，以后就少了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了。”符景略随口说道。
“嗯，不过对我家来说却不怎么好了，新来的经理很强势，我爸完全被架空忽视了，已经气的三天没来上班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找关系把他调走？”符景略闻弦歌而知雅意，在她白里透红的俏脸上亲了一口，笑着小声问道。
“那倒不用，你的关系不是很广吗？找人和他讲讲道理就行，多少也得给我爸一点面子啊。”骆珊珊跟着笑了，柔声说道。
“你呀，有些天真了，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司的意思呢？”符景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感叹道。
“咝……不能吧。”骆珊珊吸了一口凉气，弱弱的回道，心里却感觉心爱的小男人说的很有道理。
“你家的股息明年就到期了，到时候这家店就是公家的了，而伱爸对这家店的影响力又极大，换成你是公方经理，你会怎么做？”符景略生怕骆珊珊不理解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详细的解释道。
“懂了。”骆珊珊点了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接着问道：“那你说我爸应该怎么办？老是这样躲在家里生闷气也不是办法呀。”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符景略笑着卖了一個关子。
“当然是真话啦。”骆珊珊白了心爱的小男人一眼。
“要是我的话就会选择退休，把你推上来，自己回家颐养天年，专心经营一下那个堡垒户。”符景略慎重的说道。
“明白了，回家之后我去好好劝劝他。”骆珊珊肃然点头。
“你上来之后也不要太管事，安心的领自己的工资就好。”符景略和声叮嘱道。
“懂。”
“姐姐，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过河拆桥的家伙。”骆珊珊含情脉脉的嗔道。
“嘿嘿，那我再陪你一会儿。”符景略知道她的意思，干脆又搂住她亲了一口。
“德行。”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福桂就领着一帮亲戚拉着材料赶到了，直接呼呼的开干，阎埠贵起早上茅房，见了这种情况大呼上当，原来他昨天已经招呼施工队暂时先别来了，他也怕房子建到一半被街道办的强拆了，到这会了哪还不明白秦淮茹在打什么算盘，方便之后就火急火燎的骑着自行车去联系施工队了，刘海中也有样学样，折腾到大半上午，两家才重新开工。
正如符景略意料的那样，万水彬一干人等没来，被王主任支使着去调查往乡下贩肉的情况，眼下城里买肉不需要票，就有人打起了这个主意。
等到大半下午，秦淮茹家的小房子就建好了，连门都安好了，除了没装窗户玻璃，符景略也应邀过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感觉质量还行，都是她家亲戚干的活，都很用心，符景略也怕出什么安全事故，毕竟这个馊主意是自己出的。
“你真的太神了。”房子顺利的造好了，秦淮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靥如花的朝心爱的小男人比划了个大拇哥。
“下面按计划行事。”符景略微微一笑，和声叮嘱道。
“懂，回头请你吃顿好。”秦淮茹给了心上人一个开心的眼色，一语双关的说道。
“嘿嘿。”符景略会意。
贾张氏兴奋的在小房子里转来转去，完全没注意到这两人的眼神交流。
隔天一吃过早饭，万水彬就领着四位手下前来检查，看见阎埠贵家下的墙脚非但没有被拆掉，反而长出半人多高，登时大怒，立刻让手下直接动手强拆，他这次前来已经请示过王主任了，要坚决刹住这股歪风。
三大妈当然不依了，领着儿媳妇和外甥女阻拦，又重新弹起了老调子，表示要拆也得先拆秦淮茹家的。
万水彬可不会再上当了，秉着软柿子先捏的原则，坚决表态：“不管是谁家的，都得拆，你家的就在前院，最为碍眼，已经影响院里的人进进出出了，当然得先拆了。”
三大妈一时语塞，见说理也说不过他，直接靠倒在新垒的墙下，很想学贾张氏撒泼打滚，奈何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干嚷嚷：“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啊。”
万水彬听了一阵冷笑，直接质问道：“这没有经过街道办的同意就私自盖房子能是老实人干出来的？”
围观的人群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以前觉得阎埠贵抠门，爱占小便宜，是因为家里穷导致的，可现在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说买就买了，刘光天要预订房子，直接一百大几就借出去了，眼下造房子也一样，没个两百大元根本就造不起来，阎埠贵又是第一个跟风的，这哪还有一丁点老实人的影子。
其实这事于莉最有发言权，脑海中恍然飘过一笔账，自家男人16岁初中毕业参加工作，21岁娶的自己，中间三年学徒工两年一级工，工资全部都上交，只留5块5的零花，这一笔大钱抠下来就是一千多，
现在每月还要交5块的养老钱，自家男人一有事就嚷嚷着他父亲早就旱涝保收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啊，接照现在5块钱的最低生活标准，养大一个孩子到16岁好像还花不了一千块，自家男人以前的生活和最低标准也差不多。
想到这里于莉就不自觉的和婆婆拉开了距离，反正这房子造好了也没她的份。
赵红菱不经意瞥见了表嫂的小动作，也跟着挪动了脚步，她会跟着上前阻止也只是碍于姨妈的情面，可这点亲情在姨父要收那一分的利息时已经所剩无几了，同样的，她公公要建的那家小房子跟她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和男人在轧钢厂预定的房子再过两三个月就要造好了，拆就拆呗。
万水彬见碍事三人组已经散去了两个，暗自点头，盯着三大妈冷冷的说道：“听说阎老师因为犯了错误工资已经降了一级，您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降一级工资呢？”他对这个院里的情况门清。
“这……”三大妈害怕了，眼下降一级工资就让她心痛不已，再降一级那还得了，稍稍琢磨了一下就起身让开了。
万水彬见再也没人阻拦，直接朝身后挥了挥手，“拆！”
“是！”
他的手下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干起活来就没那么温和了，有用脚蹬的，有用木棍撬的，还有用砖头砸的，三大妈见了心痛不已，这可都是钱呐，连忙大喊：“好了好了，我们自己拆自己拆。”她还想着把砖头退回给人家生产队，换些钱回来。
“行。”万水彬也不为已甚，点头应了，指着一位面相稚嫩的手下，和声说道：“你留下看着她们拆，一定要拆干净了。”
“您放心吧，我保证让她们恢复原样。”
“好。”万水彬赞赏的点了点头。
……
万水彬又领着手下快步来到了中院，看见秦淮茹家的房子已经造好了，里面貌似还住进去了一位老太太，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知道事情棘手了，稍一琢磨，就直接往后院走去，准备回头再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有了对付三大妈的经验，万水彬同样以刘海中的工资相威胁，二大妈更是不经吓，直接让施工队帮忙拆墙。
万水彬留下一位手下监督后又慢慢的踱到了秦淮茹家新房子的门口，这时看热闹的人群都呼啦啦的涌了过来，知道重头戏来了。
许大茂和媳妇也来了，站在月亮门边看的正起劲，幸灾乐祸的对媳妇小声说道：“我跟你说，这老太太可厉害了，连我妈都怕她三分。以前她儿子刚没了的时候，二大爷表示了过分的关心，她直接就给了二大妈一个大嘴巴子，啧啧。”
“这也是没办法呀，人家孤儿寡母的要生存，要不强硬一点还不被人欺负死。”伏恒美很理解，这种日子她也熬过。
“也是。”许大茂点了点头，接着摸了摸下巴，嘀咕道：“我怎么感觉这事透着邪性呢？秦淮茹家的房子刚造好街道办就来检查，她自己一大早就带着孩子跑没了影。”
“这有什么邪性的？有人暗地里给她支招呗。”伏恒美不以为然的回道。
“对哟，我这兄弟确实厉害。”许大茂会意，他现在对符景略佩服的五体投地，千方百计的想要和他打好关系，至于做对的想法，更是丝毫没有，人家那么多底牌，随便一张就能捏死他。
万水彬知道贾张氏不好对付，连王主任都头疼，直接避过她朝老屋里扫了一眼，发现没人，只好回过头来问她：“你儿媳妇呢？”
贾张氏端坐在用两条长条凳搭好的临时床铺上，和善的回道：“不知道啊，一大早就出去了，她有事也从来不和我说的。”儿媳妇已经叮嘱过她了，尽量好言好语的和人说话。
“贾家大妈，你们这样乱建房子是不对的，这地是公家的，不是你私人的。”万水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些。
“我说小伙子啊，您再好好看一看，我这搭的哪是房子啊？只不过是个简易的厨房和洗澡棚而已。你看外面，家家户户不都是这样搭的吗？”贾张氏微笑着回道，这些话都是昨晚和儿媳妇合计过的。
围观的人听了哈哈大笑，没想到贾张氏还有这种急智。
万水彬真的揉了揉眼睛，又抬头看了看新房子的房顶，只够原房子的三分之二，面积也才10来平，说是大号的厨房也不为过。
万水彬犯难了，回头看了看中院的正房，门边确实有个不小的洗澡棚，东厢房那边也是，有个不小的简易厨房，再回头看着贾家的大号厨房，怎么看怎么怪异，想了想，还是和声说道：“贾家大妈，就算是厨房你也不能造这么大的，要不您还是改小一点吧，要是只有三分之一我就不管您了。”
万水彬深知这事不能硬来，要是把眼前的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那自己就有的受了，只能哄哄骗骗把事情圆过去就行了。
“这样吧，要不你先去问问王主任的意见？”贾张氏暗自撇了撇嘴，你这是哄鬼呢，要是只有三分之一大小，那还能住人吗？反正自己已经得到了王主任的同意。
“好吧。”万水彬还以为贾张氏认为自己不能做主，只好点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待万水彬和他的手下走后，围观的人里就有聪明的，自己也可以建一个大号的厨房啊，当然不能有贾家的这么大，要是有个二分之一，哪怕小二分之一也行啊，绝对能住人。
这场热闹符景略和媳妇儿从头看到尾，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收场，果然都是聪明人啊。
“婶子还是有些小聪明的，看样子咱们家又能挣些小钱了。”一回到家，禹雅清就笑嘻嘻的说道。
“那是，看看风向再说吧，抢生意的人也多。”符景略知道爱妻在说什么，笑着点头。
“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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