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现实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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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莉-斯特林、罗瑟、奥尔谢三个人面面相觑，眼神里似乎都在表达一种惊讶、不可思议以及敬畏之情。他们本以为闵聪达在联盟任职，会担任娱乐、运营等方面的工作，或者成为行政类的员工，万没想到联盟方面会让他负责裁判工作。因为闵聪达之前和裁判之间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他做总经理那几年几乎把全联盟的裁判都骂了个遍，甚至把东西砸到了裁判的脑袋上，还不止一次。对于nba裁判来说，可谓奇耻大辱，关键他是屡罚不改，到最后联盟都没办法了，罚款既然没用，只能给裁判们施加压力，吹快船比赛的时候长点心，不要出现争议太大的哨子。后来闵聪达做了主教练，裁判对他有了管辖权，闵聪达才收敛点，毕竟他太过分了，裁判把他罚出去，对球队就不利了。但他和裁判之间的龃龉是显而易见的，裁判协会一直都致力于让闵聪达永久禁赛，不让他踏入比赛场馆，甚至考虑过罢工。可是联盟用一招启用预备裁判的策略，让裁判协会的算盘落了空，最后不得不妥协，放任闵聪达继续在场边作威作福。当然，闵聪达也付出了代价，背了个精神病的名头。只不过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了。现在他虽然只是博齐亚的助理，但随着nba高层更新换代，博齐亚卸任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所以，闵聪达很可能在担任一到两年的副总裁助理后，熟悉了副总裁的工作内容，紧跟着就能接替博齐亚的副总裁职务了。一旦闵聪达担任了负责裁判工作的副总裁，在裁判工作领域他将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裁判工作对nba来说有多重要，只要看过篮球的人心里都清楚，有时候说能决定胜负也不为过。每年nba的赛场判罚标准都会进行微调，基本上是一年一小调，三年一中调，十年一大调。对于nba这种对抗强，技术水平高的联赛来说，每一次规则、标准上的改变，都会带来很大影响。就和游戏打补丁一样，一代版本一代神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裁判的吹罚标准有时候能决定一支球队的兴衰起落，甚至决定某些球员在联盟的命运。虽说裁判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会秉公执法，可有时候决定一切的就是那一小部分时候。像nba这样的商业联盟，给超级球星和豪门强队在哨子方面的照顾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众所周知的潜规则了。闵聪达一旦手握裁判工作大权，对比赛的影响力毋庸置疑，快船的管理层怎么可能忽视这个老上级的想法呢？三个老江湖仅仅用了三秒钟的时间就想清楚了这个问题，然后用眼神交换了意见。奥尔谢表态，道：“斯玛特先生的嘱托我们一定会一丝不苟，彻底全面的落实下去，三点我已经牢牢…呃，那个waiter！请给我一支笔，再拿一张便签过来谢谢！”服务员给奥尔谢送来纸和笔，奥尔谢将闵聪达的几点要求详细记录在了便签上，然后撕下小心翼翼放在钱包中，以示他对闵聪达的意见非常重视。罗瑟悄声问道：“斯玛特先生，恕我多嘴，博齐亚副总裁主持裁判工作已经足够长时间了，我听说联盟方面一直在物色新的裁判管理团队。不出意外的话，斯玛特先生肯定是头号人选了。”闵聪达知道罗瑟这是在打探消息呢，每年休赛季长草期，球迷们关心的是球员变动，而经理、总裁、老板，更加注重联盟高层人事的变动。所谓朝中无人莫做官，朝中有人好办事，对于球队管理层来说，能和联盟高层拥有紧密的私人关系，对开展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某些球队总是能在交易中占便宜，有些球队一直吃亏送温暖，有些球队短时间就能重建成功，有些球队烂泥扶不上墙，背后都有原因。理论上来说，能做到nba高管位置的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傻子，都是聪明人，只不过有些人踩对了节奏走对了路，有些家伙总是被拒之门外，偶尔还会被敲打一番，日子自然是不好过。洛杉矶快船在闵聪达来之前，就是经常被敲打的那个，球队长期在董事会、联盟办公室面前说不上话，没有一个像帕特-莱利、杰里-巴斯、韦斯特那种能在联盟面前施加影响力的大佬。他们曾经招来埃尔金-贝勒，全队上下凝聚一心大干一场，可贝勒自己都是世上最大悲剧，亚军无数的衰人了，他的影响力更是有限。直到闵聪达出现，用自己完全不讲理的打法，为快船打出了一片天地。说实话，这几年快船在联盟那儿也没少受照顾，亚当-席尔瓦更是乐得借用闵聪达的影响力帮助自己进行权力洗牌。只是没想到洗来洗去，最后把闵聪达给洗到联盟办公室来了，并且成为了亚当-席尔瓦意志执行的一个阻碍。闵聪达心里清楚这一点，既然他决定担任副总裁助理这个职位，自然做了不少相关功课，裁判管理这个岗位竞争可以说极为激烈，是个至关重要的部门。大卫-斯特恩利用自己剩余的影响力将闵聪达安排到这个位置上，用心可谓极深远。闵聪达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成为了一颗棋子，不过他不是很在乎，谁还不是从一个小兵棋子成长起来的？“负责裁判的副总裁岗位对联盟的发展和平稳运行至关重要，我现在只是一个助理而已。下一任的头号候选人，不出意外应该是鲍勃-德兰尼，他的资历比我深，更加有资格。根据目前的消息，总裁倾向于用有裁判工作经验的人来担任裁判工作方面的负责人。毕竟马上要开始和裁判协会进行谈判了，我们的新任总裁，是个各方利益都照顾的很好的人。”闵聪达向罗瑟等人透露了一些联盟内部的消息，当然这些消息大部分也是大卫-斯特恩告诉闵聪达的。和大卫-斯特恩相比，亚当-席尔瓦的工作作风就是“善于妥协”，能够妥善处理好各方利益，在做大蛋糕的同时，让大家都吃上尽可能多的蛋糕。从利益分配角度来说，席尔瓦是个不错的总裁，谁不想多吃蛋糕呢？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席尔瓦也容易妥协，缺少大卫-斯特恩拥有的强硬。这也是大卫-斯特恩非常担心的一点，就是联盟最终所有人都会变得非常贪婪，被绝对的利益所绑架。联盟在营收和发展上处于上升期，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一旦联盟处于下滑期，遇到意外事件呢？斯特恩在位的时候，硬生生扛过了两次停摆危机，不论是面对球队、球员还是球迷，都能展现他无比强硬的一面。席尔瓦目前来看是差了点意思的，尤其是面对理事会那些球队老板，斯特恩让闵聪达进联盟，就是想给老板们上上强度，来点对抗。不然等斯特恩一死，联盟少了强硬派，指不定要朝着什么道路越滑越远呢。罗瑟、奥尔谢和谢莉听出了闵聪达的弦外之音，谢莉说道：“放心吧斯玛特，作为董事会成员，我是全力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我都尽可能站在你这边。”谢莉-斯特林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调闵聪达来联盟办公室的时候，谢莉-斯特林是投了反对票的。只是她的反对票没有用，而且闵聪达竟然被安排到了如此关键的位置上。四个人又谈了一会儿，回忆了一下往昔，交流了一下感情，总之还是感慨万千的。罗瑟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以为斯玛特先生会在快船一直做下去，直到退休呢。真是…真是太可惜了，我们已经要成为一家人了。”闵聪达也叹了口气，只能说世事难料，达成斯特恩的承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闵聪达也考虑到一些很现实的问题。首先就是薪资，因为系统任务怎么都完不成，快船实力越来越强，输球工资不指望，一些罚款奖金触发概率也是越来越小。虽然投资苹果让闵聪达挣了不少钱，但从去年开始，苹果股价到达高点，已经开始了下滑，苹果的高速增长期已经过去了。再投资苹果，已经拿不到那么高的回报率，甚至还有亏钱的风险，所以闵聪达的资产滚雪球之路暂告一段落。至于在华为中心的“红头靴子餐厅”，自从克里斯托弗意外身亡后，经营水平就大幅下降，闵聪达也不可能将精力都放在餐厅上。最后只能将餐厅的股权折现卖给了洛杉矶一家餐饮公司，告别了红头靴子餐厅，也没有了稳定的现金收入。闵聪达在快船干着创造历史的活，甚至还兼任球队教练，一个人干俩人的活，却因为系统限制一分钱都拿不到。如果闵聪达只是自己一个人还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他买了房有了妻子还有即将降生的孩子，生活压力可就大了起来。男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能过上最好的生活，而不是将就，从这点来说，快船其实已经不再适合闵聪达了。到联盟任职，担任副总裁助理的薪资就有100万美元一年，如果他担任nba副总裁，工资将在200万到500万美元之间。如果能做到总裁位置，那薪资就是千万美元起步了，这个薪资水平，以闵聪达中国人和艾达意大利人持家的水平，绝对能过的非常非常宽裕了，哪怕在消费水平非常高的纽约。在结束了和谢莉-斯特林等人的会谈后，闵聪达回到了希尔顿酒店自己的房间里，总统套房中艾达正侧卧在床上休息。此时艾达已经怀有身孕五个多月，腹部隆起的非常明显，闵聪达期望艾达留在洛杉矶家中养胎，不要跟着自己奔波，等他在纽约安顿好以后再接她到纽约来。但艾达却不放心闵聪达，在得知他的决定后，艾达没有提出任何疑义，而是立刻支持自己的丈夫，她也辞掉了快船队的工作，跟着丈夫来到纽约开拓事业的新天地。艾达虽然相貌明艳，骨子里却有着意大利女人的传统和坚定，为了家庭，为了亲人，可以做出很多牺牲和奉献。闵聪达亲昵地爱抚着艾达，艾达转醒过来，搂住闵聪达的脖颈，问道：“和罗瑟他们的会面结束了？”闵聪达道：“是的，安排了一些事，希望快船能继续好下去。”艾达道：“刚刚又进来好几个电话，还有电子邮件……”“你不要再处理这些事了，伱现在需要休息，好好休息。让那些电话见鬼去吧，新闻发布会上我会回答他们所有问题的。”“我知道，不过有一个电话是总裁办公室打来的，说想和你约一次晚餐。”“总裁办公室？是亚当-席尔瓦？私人的晚餐，还是什么慈善晚宴？”闵聪达现在对参加什么慈善晚宴很敏感，他可不想又被光头拉去捐款。“是私人性质的，总裁办公室问你有没有时间。”“那就明天，发布会结束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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