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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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次时间仓促，没能去神农城看看。秦牛虽然是靠着养白蚁发家，但是最利害的本事却是种植。有了长春功与药王经后，更是如虎添翼。只是因为还在原始力量积累的早期阶段，再加上有着古榕树，他才没有把大量精力和时间耗费在种植上面。先图生存，再图发展，是他早期发展阶段的总方针。神农城已经立城超过千年，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池。神农派最强大的时候，百炼仙尊甚至亲自到神农城求药。也有人说，百炼仙尊那次不是求药，而是种植的一株重要药草出了问题，请神农派的种植高手前去救治。不管是哪种情况，能让百炼仙尊亲至，肯定有着过人的真本事。秦牛总有一天会去神农城开开眼界。一路上与大叔交谈着，基本上都是秦牛在听。送给大叔的烧鸡和卤牛肉，起到了很好的贿赂效果。大叔对他的戒心降到了低点，只要知道的，都会畅谈一番。一个半时辰后，马车终于顺利抵达天水镇。这是一座沿水而建的商贸小镇。没有与黑虎帮交战前，这里每天都会吞吐大量货物。此刻只能看到沿江的码头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一些工人或者船老板，坐在码头上发愁。三五成群的议论着还要多久能结束战争。“贺大叔，谢谢你一路把我送到这里，再见！”秦牛跳下马车，对大叔挥手道别。“路上注意安全。兵荒马乱的，如果过不了河，可以再回头找我。等会我找到妹妹，也可以找熟人帮你问问。”贺芝州竟然知道秦牛要过河去黑虎帮的地盘。“嗯，谢谢贺叔！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我还可以邀请你去我家做客。”秦牛眼见身份被大叔识破了，倒也没有多解释和狡辩。贺大叔心地善良、淳朴，知道他是黑虎帮的属民，也不会想着去举报。而是希望秦牛平安的渡过天水，回到黑虎帮。来到码头上，秦牛直接找了一个面相不那么奸诈的船夫。“叔，能送我去天水江的对面吗？”秦牛直接问道。“去不了。现在两边在打仗，我们所有的船都停摆了。只要过去了，就有可能回不来。”船夫连连摇头。“我可以多付船钱，只要把我送到对岸就行。”秦牛摸出一两银子。这个船夫老实巴交，虽然看着银子眼馋，还是摇头拒绝。“出一两银子的船钱？”一名三角眼，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扬头询问秦牛。此人原本坐在不远处与几个人一起聊天。秦牛询问过江的事，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大多数人只是暗中关注。“对，只要送我过江，一两银子奉上！”秦牛点头确认。“天色再晚点，你来这里找我。”“好！”秦牛看到有人接这个活，暗松一口气。只要过了天水，就进入了黑虎帮的地盘。以他的虫师身份，在黑水帮的地盘上不说横着走，至少可以享受到很多优待。过了江就安全了。秦牛决定先在镇上逛逛，熟悉一下地形总是没错的。那位贺大叔已经不见了踪影，应该是找他的妹妹去了。镇上的商铺并不多，反倒是仓库很多。各种粮仓随处可见。如今，这些粮仓的大门紧锁，小镇上的居民，大多数都是满脸愁容。秦牛直接进了一家酒馆。里面喝酒的人还真不少。很多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眼下码头停摆，他们无事可做，聚在这里喝酒解闷。“一直好好的，突然就对黑虎帮宣战了，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人家不说了吗？拿下黑虎帮，大片沃土，还有黑虎帮的美女，都归咱们。到时候人人有机会当地主。”“这话也就你信！真有这种好事也是被权贵们瓜分了，轮得到咱们这些平头百姓？”“黑虎帮的美女总轮得到你吧？我可是听说九虫帮把七星门吞并了以后，直接把人划分为三六九等。那些上等人，过的日子比皇帝还舒服。”“要说黑虎帮的人口是真的多，美女一个个也是极为养眼。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一个个身段儿迷人，关键是她们的气质特别棒。咱们神农派的女人，也就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有气质，可是那黑虎帮的女人，个个都不差。”“真的假的啊？”“当然是真的，我去那边亲眼见识过。跳舞时那身段儿柔软得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唱歌的歌声，叫人迷醉！”……一群醉汉聊着男人们感兴趣的话题。能吸引男人兴趣的东西，无非就是钱、权、美女。秦牛在酒馆内吃饱喝足，看着外面天色渐暗，出了酒馆。在里面呆了近两个时辰，倒也听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神农派敢对黑虎帮用兵，是因为高层们认为必胜。有可能是九虫帮那边给了一些承诺。秦牛的总体感受是，神农派上至高层，下至平民，普遍对这场战争非常乐观。而且认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结束战争。就两个字，自信。出了酒馆后，他径直朝不远处的码头走去。还没到码头边，黑暗中一道人影闪出，伸手就来抓他。秦牛可是有着先天境的修为，对面这人的突然袭击，他的眼神微冷，就要给对方一点教训。“秦兄弟，赶紧跟我走！”是贺芝州的声音。他压低了声音，拉住秦牛就走。“贺大叔，发生什么事了？”秦牛满腹狐疑。第一反应就是贺芝州的妹妹出了什么事，贺芝州找他帮忙。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你找人载你渡江，那人已经悄悄报了官，有官兵蹲守在船内，只等你一上船就会拿你。”“这也太可恶了！”秦牛没想到那个船夫如此歹毒。明明约好了一两银子的船费，如果嫌银子少，可以再加。“在外行走还是要多加小心才行！我妹夫正好从朋友那里听到此事，回家吃饭的时候说了出来，我猜测他们要抓的很可能是你。于是赶紧到码头的必经之路守着，果然等到了你。”贺芝州带着他一边快速向前走，一边低声解释。“大叔知道我有可能是黑虎帮的人，为什么还要帮我？”秦牛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尽管那些官兵埋伏，不一定能威胁到他的安全，但是能够避免交战，这是最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管不了那些门派大事。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善良友好的少年，不管是哪个门派的人，与我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贺芝州带着秦牛出了镇子后，回头查看无人跟踪，带着秦牛进了一户人家。低矮的房子，跟秦牛以前的老房子有得一拼。破破烂烂。一名年轻女子抱着个一岁大的婴儿，还有一名身形瘦削的年轻男子。这名男子斜穿衣服歪戴帽，敞胸露肚，一副地痞二流子打扮。那名年轻女子长相谈不上漂亮，姿色中等，眼睛充满灵性和坚韧，一看就是在社会上锻炼过的女子。真不知道怎么看上了这么个二流子。“小妹，妹夫，这位就是我在路上认识的秦牛兄弟。出门在外，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咱们能帮他就尽力帮一把。”贺芝州关好门，给两人介绍秦牛的身份。“给你们添麻烦了！”秦牛对两人行礼。“敏敏的大哥都已经发话了，就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陆钟虽然不务正业，没干出什么名堂，但是对朋友从来都是义字当先。还没吃饭吧，先吃饭，等会晚点，我驾船载你过江。”人不可貌相。贺芝州的妹夫看着像个二流子，没想到还挺仗义。“我已经在酒馆吃过东西了，谢谢陆兄的好意。”秦牛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两盘吃剩的青菜，一条咸鱼，还有几个大窝窝头。这个家可真够贫困。估计也就是大舅子来了，才弄了一条咸鱼做菜，平时很可能吃的就是青菜。怪不得夫妇俩都很瘦。“夫人，咱家还有鸡蛋，煮两个蛋招待秦牛兄弟。我去弄船，等会好了再来叫秦牛兄弟。”陆钟对妻子说道。他在外面斯混，察言观色的本事应该不差。看出秦牛有可能是嫌他家吃的不好，所以才不愿意在他家吃饭。“嫂子，不用不用，我真吃过了，吃得饱饱的。你带着孩子不容易，坐着歇息。”秦牛赶紧制止。但是人家压根不听他的，进去煮蛋了。对于这个贫困的家，煮两个鸡蛋应该属于高规格招待了。人家一个女子，执意去厨房，他也没办法拉着。陆钟则是打开门出去了。秦牛对这个二流子还是抱有一定戒心。毕竟刚被人坑过，差点就着了道儿。“秦兄弟，坐着休息一会。我陪妹夫一起去看看。”贺芝州看出秦牛的担忧。本身与妹夫接触也不深，同样担心妹夫暗中告官。那样可就把秦牛给害了。他也跟着出了门，陪着妹夫一起去准备船只。这两人对秦牛倒是放心，直接留他与女主人、孩子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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