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前辈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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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弦一郎沉默地下场，立海大的部员连忙拿出冰袋、喷剂，为副部长处理膝盖、手腕上的伤损，为其缓解疼痛。
除了动用太多次神技动如雷霆，造成膝盖的严重充血。真田的手腕因为正面承受太多次强劲的野性之光，也出现了扭伤、拉伤的问题。
幸村关心问道：“还好吧，真田。”
真田微微摇头：“没事，正面对决输了而已，没什么好抱怨的。亚久津仁，下一次，我会超越他！”
…………
“D2双打，山吹中学，吉木智，尾上合江。立海大中学，柳莲二，仁王雅治，请做好上场准备。”
千石好奇地问向新渡米稻吉：“你怎么不和前辈们混搭组合了？”
新渡米嘿嘿笑道：“虽然前辈说过，要将双打的经验言传身教，但我不能这么自私啊！这可是前辈们最后一次全国大会了，一定要让前辈在球场上好好表现自己，留下难忘的回忆。”
一盘决胜，山吹双打的先发局。
自都大会决赛之后，吉木智好久没和尾上合江合作过了。
但两人之间的配合默契并未降低，反而更加流畅、圆融。
经过比利时的集训、瀑布炼体，两人深刻感受到了自身资质上的不足。
他俩没有什么致胜的击球绝技，也没有绝境爆种的强大意志。
在比利时集训，新渡米稻吉的进步远远超过他们二人。
同样是瀑布炼体，只有他俩的训练停留在第一阶段。
即使是资质稍差一些的新渡米，也迈入了第二阶段，并初步产生了武装色的气感。
目前，他们两人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经过日复一日地不断操练，已经逐渐转化成身体本能的澳洲阵型。
除此之外，二人一无所有。
在半决赛之前，伴田刹那曾经旁敲侧击问过二人，要不要使用炼体方提升一下身体的综合素质？
吉木智二人就此事咨询过安西教练，经过评估，安西教练委婉地告诉他们：二人如果使用炼体方，提升的幅度可能不太理想。虽然现在炼体方的数量还没到稀缺的程度，但依然处于供不应求的地位。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浪费。所以，安西教练还是建议两人再沉淀一段时间，等有更高的把握时，再尝试使用。毕竟，这个方子只能生效一次。
其实，吉木智对安西教练的评估结果早有预料。
他和尾上合江作为少年早慧的代表，一直习惯从理性的角度思考问题。
从小到大，这种思维方式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由于心性过于理智，所以他们的身上缺少血性，也缺少破釜沉舟的决心。
对于炼体方这种看重精神意志的外挂而言，和二人恰恰没有太高的契合度。
于是，吉木智和尾上合江再三斟酌后，拒绝了使用炼体方这个提议。
比起那些热血激情的后辈，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也是时候走向落幕，就不去占用后辈们的资源了。
而且，升学到高中以后，我们准备和网球道别，开启新的人生，为什么还要去浪费这些宝贵的变强机会？
不过，就算没有炼体方的提升，我们也经历了这么多次风风雨雨。
就让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发挥最后的余热吧！！
尾上合江一记精准的前场截击，打响了山吹王牌双打组合的进攻号角。
“南！东方！新渡米！这是我们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
教科书般的澳洲阵型演变在吉木智和尾上合江的手中用出。
精妙绝伦的战术配合，层出不穷的进攻暗示，灵活多变的跑位变化，拍案叫绝的攻守变换，紧密默契的前后支援。
立海大的丸井文太和杰克桑原直看的脸色青黄交加。
两人暗自想道，如果换我们上场，能在这种攻势中坚持下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连柳莲二和仁王雅治也坚持不住。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1:0”
潮水般的攻势下，柳莲二和仁王雅治连连失守。
柳莲二叹了一口气：“纸面上的数据和实战上的数据果然有很大的差距，单论澳洲阵型这方面，是很难找到突破口的，只能另寻他法了。”
以吉木智二人的双打默契度，想要寻找漏洞是不切实际的，唯有比他们的双打技术更优秀、阵型配合的更熟练，才能做到正面压制。
很可惜，以柳莲二和仁王之间的双打默契度，做不到这一点。
仁王低声问道：“需要多少时间调整？”
“三到四局吧，尽量拖延时间。”
“噗哩，交给我吧！”
立海大的发球局，柳莲二固守不发。
而仁王则活跃不已，仿佛成为这组立海大双打的代言人。
“镰鼬！”
“空蝉！”
隶属于柳莲二的两大绝技在仁王手中轻松写意的用出，柳莲二亦用同样的招式遥相呼应。
双重镰鼬和双重空蝉的攻势让吉木智二人一时手忙脚乱。
但持续几轮以后，吉木智和尾上合江慢慢适应了超高速切球与消力短球的节奏。
并重整旗鼓，再次用澳洲阵型展开全面的压制。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2:0”
…………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4:0”
…………
四局完毕，仁王开始大量出汗，呼吸的节奏也凌乱了很多。
“还没好吗？”
“差不多了！”
“柳，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被针对了。”
“我明白，现在换我来主攻，你放缓节奏，负责策应我，仁王。”
三津谷亚玖斗在升学之前，曾对柳莲二亲身指导，将“数据输出”的原理传授给他。
为柳莲二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原来，数据并不只是参考的资料，也可以作为扰乱对手思绪，攻克对手精神的得力武器。
但是，这无疑是一种高难度的技巧。
需要将数据的输出频率调整到和目标的精神频率完全一致。
换言之，数据输出的内容不要太过于高深。否则，对面完全不理解，又怎么能产生压力？
数据输出的内容更不能幼稚，不然，对面随便想想就能找出应对的方法，岂不是如小丑一般。
所以，柳莲二需要实战做好准备，全面收集目标的具体数据，根据对方真实的实力水平，合理调整数据攻击的强度。
柳莲二暗自想道：如果是三津谷亚玖斗哥哥，可能只用两局的时间就足以做好调整了，我却需要四局的时间。
不过，是时候反击了！
“数据潮汐！”
与三津谷亚玖斗的数据洪流不同，数据洪流侧重于“灌伤”，用磅礴的数据海，压垮对面的思想与意识。
但柳莲二的精神力无法长时间支撑自己用到“洪流”的水准。
所以，他灵活求变，结合精神特质“谋算”，改成独属于自己的数据攻击技巧“潮汐”。
潮汐，顾名思义，由涨潮和退潮组成。
涨潮时，可以完成数据的进攻，用大量的暗示击垮对方的精神与意志。
退潮时，可以实现思想的吸纳。正如在海边行走的人会被退潮的海水卷入大海，被退潮攻势所影响，就会彻底陷入到柳莲二的节奏。
场上，吉木智与尾上合江原本的大好局势急转直下，两人仿佛深入泥潭，网球的回击充满了犹豫与迟疑。
“数据洪流！”
立海大双打的攻势仍未结束，仁王雅治推波助澜，在合适的时机断断续续地祭出三津谷亚玖斗的看家本领，进一步加强数据攻击的密度。
一时间，吉木智与尾上合江只觉得眼前重重虚影，进攻与防守愈发束手束脚。
“Game，柳莲二，仁王雅治拿下此局，4：1”
…………
“Game，柳莲二，仁王雅治拿下此局，4：4”
短短20分钟，柳与仁王就将分数追平。
但柳和仁王的内心并没有十拿九稳。
相反，二人的脸上充满了凝重的神色。
因为，仁王大汗淋漓，呼吸几乎要断气，他的体力即将消耗殆尽。
吉木智粗重地呼吸着，连续四局的数据冲击，让他的头部疼痛的几乎要原地爆炸。
尾上合江也不好受，被柳莲二的“退潮”严重影响，导致自己的精气神下降到波谷。
但吉木智的脸上却带有畅快的笑容。
“别看不起我们这些过时的网球手啊！想要将我们沉入深渊，那就做好和我们同归于尽的准备吧！”
尾上合江亦笑道：“这可是双打！在能够熟练运用澳洲阵型的对手面前，你还想一点代价都不付出的做策应吗？”
没错，仁王终归是被吉木智和尾上合江针对了。
尽管在精神层面，吉木和尾上要受到数据攻击的侵扰。
但在双打的配合层面，始终是吉木和尾上针对仁王一个人。
澳洲阵型可是双打领域用数百年时间沉淀下的智慧结晶。
说用澳洲阵型针对你们一个人，就能针对一个人！
你想让仁王躲在一边策应就能策应？没有对等的双打实力，光靠你收集数据，你以为就能想出规避的策略吗？
所以，仁王他躲不掉！也藏不掉！
不要小看我们这些前辈的意志啊！
来吧，就让我们比比看，是你们先将我们冲击到精神崩溃，还是我们先将仁王的体力拖垮吧！
随着仁王状态的每况愈下，以柳莲二为核心的数据攻杀局终于出现了节奏中断的情况。
柳莲二虽然内心焦急，但面对山吹二人打出的阳谋，也毫无办法。
只能努力发动攻势，期望仁王能够多坚持一会。
场面终于被拖成了均势。
“Game，柳莲二，仁王雅治拿下此局，4:5”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5:5”
…………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6:6”
抢七局！
立海大先发。
仁王打出发球，苦笑着站在原地：“我已经到极限了。”
随后，静静低下头，仿佛失去了神志。
“数据洪流！”
柳莲二全力爆发，抢下了这一分。
“0:1”
紧接着，是吉木智的两轮发球，柳莲二和仁王分别负责接发一球。
“在得到胜利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吉木智死死咬着牙，艰难打出发球。
仁王已经无法作出回击反应了，唯有柳莲二一個人在苦苦支撑。
但在场之中，唯有他的状态保持的最好。
所以，他不计代价地疯狂发动数据洪流。
“0:2”
“1:2”
柳莲二努力抢下一分，仁王负责接发的一球他则无能为力。
之后会是柳莲二的两轮发球以及尾上合江的两轮发球。
除了“尾上发球、仁王接发”的这一轮，剩余的发球都有争取的机会。
“喝啊！”
柳莲二也要拼到极限了，他成功抢下了两分。
“1:4”
尾上合江死死咬着牙，艰难地将网球打出。
“还没有结束！”
“2:4”
“数据洪流！”
“2:5”
再次轮到仁王发球，已经失去神志的他只能白白送出两分。
“4:5”
面对吉木智第二轮的两记发球，柳莲二拼命抢下了他负责接发的1分。
“数据洪流！”
“5:6”
柳莲二半跪在地，太阳穴上青筋鼓动，他也到极限了，无法再用出数据攻势。
“还差1分！只要，只要再得1分就好……”
于是，柳莲二的发球，关乎到最后一球的争夺，双方就这么狼狈地、难看地，用着那些摸爬滚打的方式，将网球慢悠悠地来回击打。
如刚学网球的初学者一般。
吉木智咬着牙，勉力打出一记短球，吊向人事不省的仁王面前。
柳莲二想去救，却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这时，仁王猛地抬起头，朝着网球飞跃而去。
“这……是我最后的欺诈了……”
球拍前端艰难碰到网球，弹回山吹的场地，仁王倒地昏迷不醒。
“啊啊啊啊啊！！！！”
尾上合江疯狂地扑倒向球的落点。
在他的印象中，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态，没有这样为了一件事而拼尽一切。
可是，哪怕一辈子只这样失去理智一次，我也不想为我的人生留下遗憾！
“给我过去啊！！”
球拍成功救到了仁王的绝杀，网球在中间的拦网上轻轻弹跳了几下。
仿佛如命运的天平，衡量双方的勇气与意志，比较出最后的胜者。
最终，网球还是掉到了立海大的场地之中。
“6:6”
大势已去了！柳莲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抱歉，幸村，只能交给你了……”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获胜，比分7:6，抢七局8:6”
除了动用太多次神技动如雷霆，造成膝盖的严重充血。真田的手腕因为正面承受太多次强劲的野性之光，也出现了扭伤、拉伤的问题。
幸村关心问道：“还好吧，真田。”
真田微微摇头：“没事，正面对决输了而已，没什么好抱怨的。亚久津仁，下一次，我会超越他！”
…………
“D2双打，山吹中学，吉木智，尾上合江。立海大中学，柳莲二，仁王雅治，请做好上场准备。”
千石好奇地问向新渡米稻吉：“你怎么不和前辈们混搭组合了？”
新渡米嘿嘿笑道：“虽然前辈说过，要将双打的经验言传身教，但我不能这么自私啊！这可是前辈们最后一次全国大会了，一定要让前辈在球场上好好表现自己，留下难忘的回忆。”
一盘决胜，山吹双打的先发局。
自都大会决赛之后，吉木智好久没和尾上合江合作过了。
但两人之间的配合默契并未降低，反而更加流畅、圆融。
经过比利时的集训、瀑布炼体，两人深刻感受到了自身资质上的不足。
他俩没有什么致胜的击球绝技，也没有绝境爆种的强大意志。
在比利时集训，新渡米稻吉的进步远远超过他们二人。
同样是瀑布炼体，只有他俩的训练停留在第一阶段。
即使是资质稍差一些的新渡米，也迈入了第二阶段，并初步产生了武装色的气感。
目前，他们两人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经过日复一日地不断操练，已经逐渐转化成身体本能的澳洲阵型。
除此之外，二人一无所有。
在半决赛之前，伴田刹那曾经旁敲侧击问过二人，要不要使用炼体方提升一下身体的综合素质？
吉木智二人就此事咨询过安西教练，经过评估，安西教练委婉地告诉他们：二人如果使用炼体方，提升的幅度可能不太理想。虽然现在炼体方的数量还没到稀缺的程度，但依然处于供不应求的地位。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浪费。所以，安西教练还是建议两人再沉淀一段时间，等有更高的把握时，再尝试使用。毕竟，这个方子只能生效一次。
其实，吉木智对安西教练的评估结果早有预料。
他和尾上合江作为少年早慧的代表，一直习惯从理性的角度思考问题。
从小到大，这种思维方式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由于心性过于理智，所以他们的身上缺少血性，也缺少破釜沉舟的决心。
对于炼体方这种看重精神意志的外挂而言，和二人恰恰没有太高的契合度。
于是，吉木智和尾上合江再三斟酌后，拒绝了使用炼体方这个提议。
比起那些热血激情的后辈，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也是时候走向落幕，就不去占用后辈们的资源了。
而且，升学到高中以后，我们准备和网球道别，开启新的人生，为什么还要去浪费这些宝贵的变强机会？
不过，就算没有炼体方的提升，我们也经历了这么多次风风雨雨。
就让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发挥最后的余热吧！！
尾上合江一记精准的前场截击，打响了山吹王牌双打组合的进攻号角。
“南！东方！新渡米！这是我们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
教科书般的澳洲阵型演变在吉木智和尾上合江的手中用出。
精妙绝伦的战术配合，层出不穷的进攻暗示，灵活多变的跑位变化，拍案叫绝的攻守变换，紧密默契的前后支援。
立海大的丸井文太和杰克桑原直看的脸色青黄交加。
两人暗自想道，如果换我们上场，能在这种攻势中坚持下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连柳莲二和仁王雅治也坚持不住。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1:0”
潮水般的攻势下，柳莲二和仁王雅治连连失守。
柳莲二叹了一口气：“纸面上的数据和实战上的数据果然有很大的差距，单论澳洲阵型这方面，是很难找到突破口的，只能另寻他法了。”
以吉木智二人的双打默契度，想要寻找漏洞是不切实际的，唯有比他们的双打技术更优秀、阵型配合的更熟练，才能做到正面压制。
很可惜，以柳莲二和仁王之间的双打默契度，做不到这一点。
仁王低声问道：“需要多少时间调整？”
“三到四局吧，尽量拖延时间。”
“噗哩，交给我吧！”
立海大的发球局，柳莲二固守不发。
而仁王则活跃不已，仿佛成为这组立海大双打的代言人。
“镰鼬！”
“空蝉！”
隶属于柳莲二的两大绝技在仁王手中轻松写意的用出，柳莲二亦用同样的招式遥相呼应。
双重镰鼬和双重空蝉的攻势让吉木智二人一时手忙脚乱。
但持续几轮以后，吉木智和尾上合江慢慢适应了超高速切球与消力短球的节奏。
并重整旗鼓，再次用澳洲阵型展开全面的压制。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2:0”
…………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4:0”
…………
四局完毕，仁王开始大量出汗，呼吸的节奏也凌乱了很多。
“还没好吗？”
“差不多了！”
“柳，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被针对了。”
“我明白，现在换我来主攻，你放缓节奏，负责策应我，仁王。”
三津谷亚玖斗在升学之前，曾对柳莲二亲身指导，将“数据输出”的原理传授给他。
为柳莲二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原来，数据并不只是参考的资料，也可以作为扰乱对手思绪，攻克对手精神的得力武器。
但是，这无疑是一种高难度的技巧。
需要将数据的输出频率调整到和目标的精神频率完全一致。
换言之，数据输出的内容不要太过于高深。否则，对面完全不理解，又怎么能产生压力？
数据输出的内容更不能幼稚，不然，对面随便想想就能找出应对的方法，岂不是如小丑一般。
所以，柳莲二需要实战做好准备，全面收集目标的具体数据，根据对方真实的实力水平，合理调整数据攻击的强度。
柳莲二暗自想道：如果是三津谷亚玖斗哥哥，可能只用两局的时间就足以做好调整了，我却需要四局的时间。
不过，是时候反击了！
“数据潮汐！”
与三津谷亚玖斗的数据洪流不同，数据洪流侧重于“灌伤”，用磅礴的数据海，压垮对面的思想与意识。
但柳莲二的精神力无法长时间支撑自己用到“洪流”的水准。
所以，他灵活求变，结合精神特质“谋算”，改成独属于自己的数据攻击技巧“潮汐”。
潮汐，顾名思义，由涨潮和退潮组成。
涨潮时，可以完成数据的进攻，用大量的暗示击垮对方的精神与意志。
退潮时，可以实现思想的吸纳。正如在海边行走的人会被退潮的海水卷入大海，被退潮攻势所影响，就会彻底陷入到柳莲二的节奏。
场上，吉木智与尾上合江原本的大好局势急转直下，两人仿佛深入泥潭，网球的回击充满了犹豫与迟疑。
“数据洪流！”
立海大双打的攻势仍未结束，仁王雅治推波助澜，在合适的时机断断续续地祭出三津谷亚玖斗的看家本领，进一步加强数据攻击的密度。
一时间，吉木智与尾上合江只觉得眼前重重虚影，进攻与防守愈发束手束脚。
“Game，柳莲二，仁王雅治拿下此局，4：1”
…………
“Game，柳莲二，仁王雅治拿下此局，4：4”
短短20分钟，柳与仁王就将分数追平。
但柳和仁王的内心并没有十拿九稳。
相反，二人的脸上充满了凝重的神色。
因为，仁王大汗淋漓，呼吸几乎要断气，他的体力即将消耗殆尽。
吉木智粗重地呼吸着，连续四局的数据冲击，让他的头部疼痛的几乎要原地爆炸。
尾上合江也不好受，被柳莲二的“退潮”严重影响，导致自己的精气神下降到波谷。
但吉木智的脸上却带有畅快的笑容。
“别看不起我们这些过时的网球手啊！想要将我们沉入深渊，那就做好和我们同归于尽的准备吧！”
尾上合江亦笑道：“这可是双打！在能够熟练运用澳洲阵型的对手面前，你还想一点代价都不付出的做策应吗？”
没错，仁王终归是被吉木智和尾上合江针对了。
尽管在精神层面，吉木和尾上要受到数据攻击的侵扰。
但在双打的配合层面，始终是吉木和尾上针对仁王一个人。
澳洲阵型可是双打领域用数百年时间沉淀下的智慧结晶。
说用澳洲阵型针对你们一个人，就能针对一个人！
你想让仁王躲在一边策应就能策应？没有对等的双打实力，光靠你收集数据，你以为就能想出规避的策略吗？
所以，仁王他躲不掉！也藏不掉！
不要小看我们这些前辈的意志啊！
来吧，就让我们比比看，是你们先将我们冲击到精神崩溃，还是我们先将仁王的体力拖垮吧！
随着仁王状态的每况愈下，以柳莲二为核心的数据攻杀局终于出现了节奏中断的情况。
柳莲二虽然内心焦急，但面对山吹二人打出的阳谋，也毫无办法。
只能努力发动攻势，期望仁王能够多坚持一会。
场面终于被拖成了均势。
“Game，柳莲二，仁王雅治拿下此局，4:5”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5:5”
…………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拿下此局，6:6”
抢七局！
立海大先发。
仁王打出发球，苦笑着站在原地：“我已经到极限了。”
随后，静静低下头，仿佛失去了神志。
“数据洪流！”
柳莲二全力爆发，抢下了这一分。
“0:1”
紧接着，是吉木智的两轮发球，柳莲二和仁王分别负责接发一球。
“在得到胜利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吉木智死死咬着牙，艰难打出发球。
仁王已经无法作出回击反应了，唯有柳莲二一個人在苦苦支撑。
但在场之中，唯有他的状态保持的最好。
所以，他不计代价地疯狂发动数据洪流。
“0:2”
“1:2”
柳莲二努力抢下一分，仁王负责接发的一球他则无能为力。
之后会是柳莲二的两轮发球以及尾上合江的两轮发球。
除了“尾上发球、仁王接发”的这一轮，剩余的发球都有争取的机会。
“喝啊！”
柳莲二也要拼到极限了，他成功抢下了两分。
“1:4”
尾上合江死死咬着牙，艰难地将网球打出。
“还没有结束！”
“2:4”
“数据洪流！”
“2:5”
再次轮到仁王发球，已经失去神志的他只能白白送出两分。
“4:5”
面对吉木智第二轮的两记发球，柳莲二拼命抢下了他负责接发的1分。
“数据洪流！”
“5:6”
柳莲二半跪在地，太阳穴上青筋鼓动，他也到极限了，无法再用出数据攻势。
“还差1分！只要，只要再得1分就好……”
于是，柳莲二的发球，关乎到最后一球的争夺，双方就这么狼狈地、难看地，用着那些摸爬滚打的方式，将网球慢悠悠地来回击打。
如刚学网球的初学者一般。
吉木智咬着牙，勉力打出一记短球，吊向人事不省的仁王面前。
柳莲二想去救，却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这时，仁王猛地抬起头，朝着网球飞跃而去。
“这……是我最后的欺诈了……”
球拍前端艰难碰到网球，弹回山吹的场地，仁王倒地昏迷不醒。
“啊啊啊啊啊！！！！”
尾上合江疯狂地扑倒向球的落点。
在他的印象中，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态，没有这样为了一件事而拼尽一切。
可是，哪怕一辈子只这样失去理智一次，我也不想为我的人生留下遗憾！
“给我过去啊！！”
球拍成功救到了仁王的绝杀，网球在中间的拦网上轻轻弹跳了几下。
仿佛如命运的天平，衡量双方的勇气与意志，比较出最后的胜者。
最终，网球还是掉到了立海大的场地之中。
“6:6”
大势已去了！柳莲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抱歉，幸村，只能交给你了……”
“Game，吉木智，尾上合江获胜，比分7:6，抢七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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