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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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青灵收到一封来自东陵的信件。 。信是由姬绮华写给她的,信上说她手中有白骨草花的花粉。
她说知道青灵身中蚀心散之毒,需要白骨草花粉,念在青灵身上同样流着东陵皇室之血的情份上,她可以考虑把花粉送给青灵。希望青灵能亲自到东陵拿花粉,顺道与她叙叙旧。
叙旧?青灵不禁冷笑,她与姬绮华有旧可叙?
东陵原是白骨草生长之地,她也打算亲自到东陵走一遭,碰碰运气,看能否好运得到白骨草的下落。
现在,不管姬绮华出于什么目地,为了白骨草花粉,她也要走一遭东陵。
经过几日前她出走的事,秦潋大发了一通火,她费了不少心思讨好才让这厮的气渐渐消了下来。她现在又说走,这厮会不会又气炸了?想想就有点头疼。
为不让这厮暴跳发怒,她得采取些手段来讨好他才行。
于是,在这天傍晚,她派了人出去打探秦潋什么时候回府,然后便一头扎进了厨房,炒了几个拿手小菜和炖了锅汤。
做好饭菜,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来禀报说秦潋快回来了。她忙冲到府门口,跟一般的小妻子一样在门口东张西望地候着即将归来的夫君。
看到秦潋出现,她眼睛一亮,扯开无比狗腿的大大的笑容,“夫君你回来了”
秦潋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有点发毛,直觉这丫头肯定有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对啊”她挽上他的手臂,笑眯眯道:“夫君饿了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说着,由挽着他的手改为推他,直接把他推回归暖阁。
吃饭的时候,青灵献殷勤的给他不停地夹菜。
“你有事可直接说”他看着碗里满满的菜,终是忍不住直言道,这丫头没事会这么殷勤,他才不信。
“夫君,你爱吃的红烧排骨,多吃点。”她把剔掉骨头的肉送到他唇边。
他终是沉不住气,再问,“你有事就说吧”
“咳咳”她清咳了两声,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夫君劳累了一天,幸苦了,我帮你揉揉肩,放松放松。”
“其实,是这样的,过两天我想出趟远门。”
“嗯?”他突然放下筷子,筷子碰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她心肝颤了颤。明明他是坐着的,她是站着的,可这一刻她感觉她还比他矮了一大截。
“我出趟远门,还会回来,真的。”她本想在他面前发誓会回来,又怕他说她发的誓没屁用。
接着,她把姬绮华给她信一事用三言两语说了出来。
他站起来,出其不意地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便知你不会无事献殷勤”
她手捂着被他敲疼的地方,又不敢还手,“那夫君可还满意我献的殷勤?”无比厚脸皮地笑道。
他无奈地一笑,“你可以去,只是到了东陵,别那么蠢地撞上人家的刀眼就成了。”
这厮说话非要那么刻薄么,她暗自腹诽,不过却没反驳他,“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咯?我走了,你不会像上一次那样生气吧?”想到上一次他发火的样子,她还心有余悸。
“你还敢提上一次?上一次要不是你多事又是下药又是偷偷溜走,还说你恨我,我至于会那么生气吗?”
他的语声高亢,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她感觉不妙,很机智地甩出杀手锏,掂起脚,头一仰便吻上他的唇。
“夫君不生气”她笑嘻嘻地,一脸讨好地模样,如果她有尾巴,那一定可以看到那条尾巴在卖力的摇摆,“你放心,我一定会活蹦乱跳地回到你身边的。”
“最好如此”他道,之前不让她远离他,那是因为她体内的蚀心散将毒发。
而现在她体内的蚀心散还有较长的一段日子才会毒发,他可以不必太担心。他不想束缚她,她想去哪里都行,只要她还会回来便可。
“夫君你真好”趁他不注意间,她掂起脚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真是越发调皮了”他无奈而又宠溺的笑着。
“什么时候出发?”秦潋问。
“明天”她道。
“这么快?”他道,“不行,为夫得尽快让人给你准备准备。”他掰开她搂着他脖子的手,然后往外走。
她在后面忙道:“不用准备什么啦,收拾几件衣裳和细软,再牵上匹马就行了。”
他顿了脚步回头,似笑非笑,“为夫可不认为你明天可以骑马出发”
入了夜,青灵从外面推开寝房的门,步入里间。
抬头,便见秦潋慵懒地侧卧在榻上。
他看到青灵进来,半起身,一手支颐,浅浅的一笑,媚色无边。
他披散的青丝铺在枕间,弧形优美的唇在烛火的光晕里泛着水色光泽。身段修长妖娆,勾人心魂。
她站在原地,看着榻上那诱人的风景,她咽了咽口水。瞧瞧他那副勾引人的模样,又摸了摸她自个还酸的腰,又想起这些天晚上来连续被他折腾的脸红画面,她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还站在那?还不快过来。”他柔柔地笑道。
她想了想,道:“我明天还要赶路,我们今晚可以安安分分的睡吧?就是你不碰我,我也不碰你。”
他脸色僵了下,随后笑容愈发绚丽,“过来,为夫今晚决不碰你。”
“真的?”她狐疑。
“嗯”他点头。
她慢慢的靠近他,忽然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危险气息,还来不及逃走,他便如恶狼扑食般猛地扑来。
几番纠缠过后,青灵迷迷糊糊的将入睡间,秦潋的手不安分的探过来。
她一个激灵,睡意被吓走了大半,“秦潋,明天我还要赶路。”连续几个晚上都给他任意索取,他每每都将她折腾的筋疲力歇,几个晚上下来再加上刚刚又折腾了大半宿,难道还不够么?
她拿开他那只探过来的手,翻了个身子背对他。
他手缠在她腰上,“夫人”声音柔柔腻腻,听得她身子骨先软了三分。
这厮,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她不动,装死。
装死,这招对他没用。他缠了上来,绵密的吻不断落在她脖子上。
感觉到他的吻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她才放弃了装死,打着商量的口吻道:“我好累,你可不可以安分的睡个觉?”
她这话说也是白说,这厮越发不知收敛,落在她唇上的吻炽烈,手上动作姿意妄为,她偏偏还无法反抗。被他折腾的晕厥过去,醒来天已大亮。
“夫人,该起来吃点东西了。”秦潋站在榻前,他穿戴整齐,雪袍出尘,风雅无双。
这只衣冠禽兽,她暗骂。动了动,身上酸痛的感觉令她倒吸了口冷气。这厮究竟把她折腾多狠,才弄得她连起身都困难。
她狠狠地瞪他,然后无声地与他置气般别过头。
他低笑出声,从被窝里挖出她抱在怀里,再动作自然地把衣衫一件件套在她身上,“为夫炖了些粥,你再不起来,粥便要凉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闷声道。
他清咳了声,“午时”
“什么?竟然午时了!”难怪她肚子那么饿。
“放心,不会耽误你启程。”他道。
“你这混蛋”明知道她今天赶路,他还拼命的折腾她,“我要咬死你”她张口就咬上他脖子。
“好了,不闹了。”他柔声道,“洗漱一下后再吃点东西。”
吃过了东西,青灵站起来走出门。昨晚被秦潋折腾的厉害,两腿现在还酸着,走起路来步态怪异。
难怪昨晚他说不认为她能骑马启程,敢情是他知道自己会让她起身都吃力,更别说是骑马了。
她正思忖要不要明天再走时,秦潋便从后面将她打横抱起。
“近段时日朝中之事较忙,为夫一时走不开,待得了空闲便去东陵寻你。”他抱着她走出大门,再放下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口。
府门外停了辆马车,青灵上了马车,目光立刻被置放在车内的一个大盒子吸引住。她出行的东西是秦潋亲自帮她收拾的,盒子自然就是秦潋给她的。
好奇的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幅幅画轴。再好奇的把画轴展开,看到画上画着的人是秦潋他自己时,她嘴角抽了抽,再把剩余的九幅画展开,发现盒子里所有的画像全是他。
这厮,她顿时哭笑不得,他还怕她忘了他不成,居然给她准备那么多幅他自己的画像。
出发的时辰本就晚,马车没行多久,天色就已经暗了。
她此次去东陵,带的人不多,然个个都是一流的高手。只有书砚跟在明处,其他人全隐身在暗处。
“大公主约主上到东陵,主上可有了应对之策让大公主乖乖交出解药?”书砚在外头赶车,突然地就停下马车问道。
“让她交出解药不难,难的是怕她手里没有真正的解药。”青灵道。
“万一大公主手里的解药不是真的,此番前去岂不白费了功夫?”大公主安的什么心,书砚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只要有丝希望,我都不想错过。”她声音顿了下,“况且白骨草曾在东陵生长,便是没有大公主之约,我也想亲自去看看的。”
“东陵于我们而言不算熟悉,就担心大公主这条地头蛇对我们下暗手,致使我们防不胜防。”书砚忧虑道。
青灵笑了笑,“那也总不能因为怕而就不去吧?”
“地头蛇,我看未必。你忘了如今东陵是哪位公主的权势大盛了么?”
“是大公主的对手四公主”书砚道。
“不错,她们既是对手,那肯定巴不得对方出点差错好致对方于死地。”青灵缓缓道,这时,她掀开车帘,把一封信件交给他,“让无影把信件送到四公主手中”无影也随行而来了,只不过她隐于暗处罢了。
“是”书砚回道,他接过信件,发现信封启封处盖了特殊地印章。印章的图文他不陌生,图文上的字可看出是逍遥城印。
青灵许久没用这个身份,书砚都差点忘了她和逍遥城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这次去东陵,会用上她在逍遥城的身份。
各国皇室或有一定身份的人,往来的信件上多会盖有特殊的印章以辨认。而来自逍遥城内主事之人的信件,信上会有逍遥城印几个字。
四公主若想与逍遥城交好,自然会看重这封来自逍遥城的信。
还在南夏境内的行程里,一路上都相安无事。可是一踏进东陵国境内,便先后出现几拔人来暗杀青灵。
一间茶馆里,书砚和青灵对座。
书砚倒了杯茶放在青灵面前,接着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出现的这几批欲置我们于死地的人肯定和大公主脱不了干系。”
青灵端起茶杯,口渴了刚想饮口茶就嗅到了茶水溢出的气味有异,“别喝”她急忙出声阻止将要喝下茶水的书砚。
“这茶有问题?”书砚放下茶杯。
“嗯”青灵点头。
“哼,无聊,暗杀不成就搞起下毒这一套了。”书砚愤愤道,他猛拍桌子叫刚刚端茶的店小二来。
店小二最终没能叫来,只因那店小二突然间暴毙而亡了。
“真是多此一举,以为把店小二杀了,我们就不知道背后给我们下黑手的人是谁了吗?”书砚气愤难平的走出茶馆。
“主上,要是加快行车速度,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能进到东陵的皇城了,我们是否要直接进城?”书砚询问青灵的意思。
“进吧”青灵道。
马车行经大桓山附近,此处人烟较稀,听说这里在平日还算太平。
四下寂静,风吹过,树枝摇曳,吱呀的响。车轮碾过路的声音分外清晰,听起来莫名的有种诡异。
“主上,有埋伏。”书砚话音刚落,便听到咻咻地声音和兵刃碰撞的声音。
马车突然加速,青灵猛地向后仰,差点撞到头。
“主上,马被毒箭刺中而发狂了。”书砚急道。
青灵一把掀开车帘,往空中放出信号,召出她的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手下。
马中了暗器,疯跑一阵后猝死。
青灵的人很快赶到,对方隐在暗处下黑手的人也跟着浮现。他们自四面八方涌出,将青灵一行人围住。
一阵女子的笑声由远及近,伴着笑声靠近的还有轮子碾过枯枝的声音。
“本公主就说嘛,表妹怎么可能只带了个跟班就来东陵,原来表妹还带了不少暗卫来。”姬绮华推着一辆轮椅出现在青灵眼中。
轮椅上坐了一个脸戴半边面具的男子,面具上绘有金色的花纹。露出的半边脸,肌肤洁白,轮廓姣好。他露出的部分嘴巴没有上唇,本是上唇的地方有道疤,疤往下可见部分牙龈。
嘴巴看着丑陋,然观其整张带了半边面具的脸,嘴巴的丑可忽略。且因那半边绘了金色花纹的面具,整张脸看起来艳丽而妖邪。
没了上唇瓣,腿还瘸的人,青灵不难猜出那坐在轮椅上的人就是赫连翊。
赫连翊坐在轮椅上,与生俱来的天生贵气并未被折损半分,反而有种文雅的气质。难怪都成这副模样了还能把姬绮华迷住了。
赫连翊的命还真是够强悍,怎么都死不了啊。
“无影可在?”青灵低声问书砚。
“没看到人”书砚亦低声回复。
“她不在便好”青灵笑道。
“叶青灵,这次落在本……我的手里,是老天有眼!”赫连翊因激动,唇颤抖着,“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和秦潋带给我的痛和耻辱,加倍的偿还到你们身上!
如果把你抽筋扒了皮送到秦潋手中,秦潋会怎么样呢?”秦潋一定会很痛苦,他赫连翊一定很解气。
“羽公子别激动,这人今儿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了。”姬绮华嫣然笑道,赫连翊身为姬绮华的幕僚,人称其羽公子。
姬绮华今日带了众多高手前来,她相信就算青灵插了翅也难飞。抓住了叶青灵既可以给赫连翊和自己出口怒气,还可以要挟秦潋,想想就是件很舒心的事。
姬绮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对着青灵不怀好意地笑道:“表妹,白骨草花粉就在本公主手里,想要么?”她那口气,听着就像是闲得无聊了来逗逗猫儿般来逗青灵。
“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花粉就是真正的白骨草花粉?”青灵疑道,心里已经打算不管姬绮华手里那东西是真还是假,只要有希望,她都给夺过来。
“蚀心散本是我东陵皇室的秘药,失传了很多年,宫里遗留的可解蚀心散之毒的白骨草花粉却在几年前就落在了本公主手中。
白骨草花粉晶莹剔透,遇水迅速变蓝转红,水干后又恢复其透明的本色。而本公主手中的这瓶花粉正是如此。”姬绮华道。
“你要怎样才肯把花粉给我?”青灵直问道。
“这个嘛可不好说”姬绮华把玩着手里的瓷瓶,“如果你能跪着来到本公主的脚下,舔一舔本公主的鞋尖,或许本公主会考虑把花粉交给你。”
这摆明了是想折辱人。
姬绮华不仅是想折辱青灵,她还想看到青灵痛苦。
借着手中的白骨草花粉,给了青灵希望,却又不让她得到白骨草花粉。让她在希望中绝望,绝望而痛苦。
“这个老妖婆还真是自负”书砚不屑的低声道,双方打起来,姬绮华未必能困得住他们。
“主上,花粉在大公主手里,要怎么办?”书砚问道。
青灵神色清冷,“不怎么办,抢。”解药送上门,没道理不抢。
音落,本是站在书砚旁边的青灵已消失在原地。
姬绮华眼见青灵骤然化做幻影般离开原地,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一阵风袭来间,听得身旁赫连翊大喝一声,“小心!”
经赫连翊大喝一声,姬绮华反应过来,明白青灵在动手抢她手中的花粉。她手拽紧瓷瓶,脚下飞速移动。
与此同时,赫连翊出手迎上青灵。
尽管姬绮华移动了几步,以青灵的速度还是可以绕过赫连翊而快速的靠近姬绮华。然青灵没有那样做,而是一个劲的攻击赫连翊。
因青灵动手,双方的下属也纷纷挥动手中兵器,开始动手。
脚踩在枯枝残叶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伴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令这平日里寂静而安宁的地方充斥了肃杀。
赫连翊双腿被废,出手多有不便,不过几招便被青灵制住。青灵以赫连翊的性命要挟姬绮华时,姬绮华才意识到青灵刚才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她,而是赫连翊。
此时,双方都停了手,四周又开始恢复了令人心慌的幽静。
“花粉归我,他的命归你。”青灵手中握的一把短剑抵在赫连翊脖颈上。
姬绮华眼里满是不甘心,才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被人捏住了软肋,“你先把他放了,否则本公主就把花粉毁了。”她反过来威胁青灵。
“你可以试试看,花粉毁了,他的命还在不在。”青灵态度强硬地冷道,她是对白骨草花粉很在意,却也不会由着别人拿白骨草花粉对她任意宰割。
接着,青灵不打声招呼就直接断去赫连翊的一根手指,再把那根断指扔到姬绮华脚下。
赫连翊突然被人断去手指,经历过被废去双腿的痛,此时再被断指,仍是不免地因痛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姬绮华始料未及,看着脚下心爱之人的那根断指,吓得尖叫了声,后退了数步方稳住身形,“你……你”她怒地脸一阵白一阵红地,愤恨的一手指着青灵。
“我数三声,你再不把花粉给我,那我就再断他手指,若你还是不给,那我便一根根的全部断去。”青灵面无表情道。
赫连翊心一颤,叶青灵曾残忍的废去他的腿,他现在相信叶青灵会真的说到做到。他的腿被废,可不想再连着双手也被废了,“大公主,先把花粉给她。”
姬绮华心疼的望着赫连翊,“好,本公主给你。”把手中的瓷瓶抛给了青灵。
“叶青灵,快放了他,否则你今日也休想离开这里!”姬绮华威胁道。
青灵无视她的话,把姬绮华给她的瓷瓶又抛给了书砚。
书砚把瓷瓶中的粉末倒出了一点,用口水把粉末沾湿。透明的粉末迅速变蓝又转红,“主上”他的手伸到青灵面前。
青灵看着他手中粉末的同时,嗅到了股极淡的香味。若不是青灵鼻子较常人灵敏,恐怕也闻不出那香。
青灵脸色陡然变寒,眸光寒如冰,“沉梦散解药”服下沉梦散之人,没有任何痛苦,其脉相也看不出有什么,会在十二时辰内于沉沉睡梦中死去。
解药中又另有毒药,吃过一次亏的青灵又岂会再轻易上一次当。
“本公主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姬绮华撇撇嘴。
青灵给书砚使了个眼色,书砚把赫连翊那半边面具摘掉,把手中沾了他口水的粉末往赫连翊嘴里喂。
“你们要对他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他。”姬绮华紧张道,眼见书砚把手里的粉末喂给赫连翊,她更加紧张,“住手!”
被迫吃下含了书砚的口水的粉末,赫连翊只觉胸口泛起一阵阵恶心。
“沉梦散解药”青灵漠然地沉声道。
“若是这花粉真没问题,我自然会放了他。若是有问题,他就是你害死的。”对姬绮华和赫连翊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快点放人。”姬绮华催道,“叶青灵你卑鄙,说话竟不算话……啊!”在她说话间,一根手指头又飞了过来。
“大公主……”十指连心,赫连翊痛地几乎说不话来。
姬绮华见他痛苦的模样,不敢再耽搁,不情不愿的将沉梦散的解药交给青灵。
“书砚,我们走。”青灵松开赫连翊,对书砚道。
“拦住叶青灵,一定不能让她跑了。”姬绮华下令,她的人再次对青灵等人动手。
她的人是多,高手也多,但还是拦不下青灵。
“追,马上追,一定不能让她跑了。”姬绮华怒红了双目道。
赫连翊手有伤,姬绮华给他包扎一番后犹不放心,便带他返回皇城,打算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
青灵和书砚在脸上做了简单的易容,遮住了本来的面貌。再换了套衣衫,摇身一变后,躲过了姬绮华的人的搜捕。
此刻,她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书砚站在她身后。
无影从一条小路走来,“小姐,四公主正在来的路上。大公主此时返回皇城,估计能在路上遇到四公主。”
“主上让无影跟四公主说了什么?竟能让四公主亲自前来。”书砚疑问。
“只说了大公主的幕僚羽公子是赫连翊”无影开口替青灵回道。
“原来如此”书砚明白的点了点头。
青灵与四公主通了几次信,四公主知道青灵有逍遥城大护法的身份,又在早前就知道了赫连翊与青灵有过节,且赫连翊还是南夏的朝廷钦犯。四公主若能抓住赫连翊,既能拿捏大公主的软肋,又卖给了青灵一个人情。这种有利无害的事,她不干岂不可惜?
姬绮华返回途中,竟意外的撞见了四公主。
四公主领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来,马蹄踏过,烟尘滚滚。身着劲装的四公主妆容简单,眉目清秀,不施粉黛,一头青丝仅用一根缎带束住。
姬绮华看到四公主突然出现,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四公主停下马挡在了姬绮华一行人面前,下令让人将姬绮华一行人围住。
姬绮华的大部分人马都派去追捕青灵,留下来的人不过十几个。
“四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姬绮华皱眉道,她这四妹不是什么善茬,她一有什么差错,她这四妹都会死揪着不放。
这次带着大批人马前来,明显是来意不善。
四公主没有直接回答姬绮华,指着赫连翊便下令道:“抓起来”
姬绮华脸一沉,喝道:“住手”
四公主高坐在马上,眉眼带着得意之笑,她边把玩手中的马鞭边缓缓道:“赫连翊乃是南夏国的朝廷钦犯,我东陵与南夏交好,断不能包庇南夏的朝廷钦犯而伤了南夏与东陵两国间的友情。大公主不顾两国间的情谊,有意包庇赫连翊,此举令父皇非常失望,特命本公主来抓拿赫连翊回去并交由南夏国处置,至于大公主则带回大公主府思过。”
“大姐,妹妹带人前来也是奉了父皇之命,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姐谅解。”四公主口中说的是客气之话,可眸眼里却带了算计。
姬绮华迎上四公主的目光,“胡说”她挡住四公主看向赫连翊的目光,“他是本公主最得意的幕僚羽公子,并非是赫连翊。”
“羽公子究竟是不是赫连翊,这个不必大姐费力辩解了。我东陵的人可能很多人不识赫连翊,但妹妹相信,南夏肯定有很多人认得赫连翊。”四公主弯唇笑道,接着,笑容骤然一收,“将大公主和赫连翊带回去”
姬绮华心里慌乱,赫连翊是南夏的钦犯,他要是被带回了南夏,岂还有活路?且她包庇南夏朝廷钦犯的事也将会坐实,到时四妹再借题发挥,恐怕不好应付。
“护送羽公子离开”姬绮华命令她的下属们道,当下之急是将赫连翊送走。
四妹抓不住赫连翊,没有确凿证据,她又抵死否认包庇赫连翊,谁又能耐她如何?
在大公主的拼命维护下,赫连翊成功被带走。
“赫连翊跑了,四公主要想彻底除去大公主可没那么容易了。”书砚道。
“那我可管不着”青灵道,“我来东陵的目地已经达到,大公主和四公主爱斗就斗去吧,反正与我们无关了。”
“无影,带人抓住赫连翊。”青灵吩咐道。
她还没能从赫连翊身上讨够债呢,她怎么能让他轻易跑了?
不得不说,赫连翊逃跑的本事还真不小。
无影带人追了去,把护着赫连翊逃走的人都灭掉后,赫连翊居然就失踪了。
青灵一行人走在一条小路上,路两旁有各种野花肆意绽放,风景独特,倒也是美不胜收。
“这赫连翊当真狡猾,居然还能从无影眼皮底下溜走。”书砚跟在后面,难以置信的道。
青灵随手扯下路边的一朵野花,放在鼻间轻嗅。野花的清香沁心,闻着野花的清香,呼出胸中的浊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他逃跑的本事确实不错,否则当初也不会从风雪楼的人手中逃走。”
她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现在天色不早了,先找个地方歇息,明儿回南夏。”
书砚愣了下,“那赫连翊……”
“留些人下来接着找”她离开夏城有好多天了。
“我想他了”她低语,盯着手中的野花,心思早已飞走。
附近有个村庄,青灵在一户农家里借住一宿。
这户人家有两个上了年纪的李姓夫妇,夫妇俩膝下有三个已经嫁了的女儿。
李大娘收拾了一下,给青灵她们腾出了两间房。
今日拿到了白骨草花粉,青灵心情大好,晚膳时分胃口大开,吃得肚子都撑了,有点难受,便出门到附近散散步,好消化消化。
出到外面,走了一段路回来,青灵看到一个手撑一根木棍当作拐杖的男子,站在她借宿的那户人家门前讨要吃的。
“这也真巧合,赫连翊竟自己撞到眼前来了。”书砚看到赫连翊出现,兴奋的开始摩拳擦掌。
赫连翊察觉到有危险目光落在他身上,转头看见了青灵一行人,脸色立刻大变。他顾不上许多,一手撑着木棍,一条腿跳着走。
有内力支撑,他跳着走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几个跳跃,人就离开了老远。
“追”青灵率先追了上去。
无影和书砚也跟着追上,三个人追击,赫连翊被逼进一户农家的猪圈里。
他一闯进猪圈,里面的几头猪被吓得到处乱窜。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狗疯叫着直扑向赫连翊。
青灵站在猪圈外,倒也不急着进去抓赫连翊了。
赫连翊单脚站立,大狗扑过来,他手对付大狗,脚下乱蹿的猪撞到他腿上,他一个不稳就跌在了地上。
主人住的地方就在猪圈对面的一座屋子里,猪圈的主人应该是听到了动静赶来,看到有人被大狗扑在地上,立刻叫开了大狗。
无影在这一刻飞身过去,揪出染了一身猪粪味的赫连翊。
“你们什么人,大晚上来我的猪圈里是想干什么?”猪圈的主人是个年轻男子,他看着青灵等人,神情警惕。
书砚上前笑道:“这位小哥,那人偷了我们的东西便逃,我们是追着他到此地的。”他指着猪圈那边被无影擒住的赫连翊道。
“待我们教训教训了他便走,给小哥带来了不便,抱歉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那人。
那人得了银子,笑眯眯地,“我看那瘸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教训归教训,可别让我的猪出什么事。”
书砚与他说了几句好话,又保证不会让他的猪出什么事,他才肯回到自个屋子门前站着,不干涉青灵等人。
“灵儿,你我之间是有过节,可你废了我的一条腿,还让我嘴巴变成这副丑样子,难道我们之间还没能扯平吗?非要对我赶尽杀绝才罢休吗?”赫连翊好声好气道。
“扯平?”青灵冷笑了声,“你不是还想扒了我的皮,抽我的筋来送给秦潋吗?”
赫连翊一愣,很快又道:“那种话你怎么能当真?扒了灵儿的皮,那简直是在我心窝子捅一刀,我于心何忍?”他眼神真挚的不能再真挚。
“心窝子捅一刀?”青灵莫名地想发笑。
“灵儿,不管你相不相信,很久以前我心里就有了你。”他眸色转暗,含了深情,“我会一直留在姬绮华那个女人身边,是因为我知道她手里有白骨草花粉,可以救你,所以想着法子如何让她手中的白骨草花粉交到你手上……”
“打住,打住。”青灵听不下去了,“接下来你不会是要说,姬绮华约我来东陵其实是你的主意,你是想骗姬绮华在我面前拿出白骨草花粉,好让我抢到手,如此,我该是欠你一个救命恩情吧?”
赫连翊嘴角一抽,很快他又能深情地道:“灵儿,确实如此。但我不是为了让你欠我的恩情,我仅仅只是为了你。”
赫连翊的情话似乎说的比以前更有水平了。
青灵目光掠过猪圈内的几头猪,发现里面有一只黑猪,顿时,她那双水灵的大眼霎时放出光彩。
“我可以考虑放过你”青灵悠哉悠哉的道,考虑也只是考虑,“不过,你先对着那只黑猪说一晚上的情话,且情话必须动听。”他不是很会说情话么,那让他说个够。
对猪说情话可不就是对猪弹情么?想想赫连翊对着一头猪谈情,书砚就觉得有意思。
赫连翊闻言,喉头里顿时跟吞了只恶心的死苍蝇般难受,“你!”
“要命还是对猪谈情由你选择”青灵冷冷道,那寒凉的神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赫连翊死命的压住涌上喉咙的一把老血,心内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叶青灵你等着,总有一天,他会把她踩在脚下狠狠地,狠狠地玩弄!
赫连翊选择对猪谈情后就被无影再次扔回猪圈里头。
“说,快说。”书砚跟个大老爷们般在猪圈外头扯嗓子催道。
赫连翊怒红双目,却又不好发作,闻着猪圈内想要作呕的猪粪味,对那头被吓得一直挤着别的白猪的黑猪开口,“猪儿,我爱你。”
那黑猪不知怎回事,他那句话刚说完,屁股恰好朝着赫连翊的黑猪就啪啦的拉出了粪便。
青灵憋住笑意,一本正经道:“情话不够动听,连猪都拉粪以示鄙夷了。”
赫连翊额上青筋浮现,咬牙!忍住!今日你把我尊严狠狠踩在脚下,他日必让你痛不欲生,肠子悔烂!
“猪儿,你是我的心我的肝,离开你我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如果我的心被偷走了,那偷走的人一定只能是你……”
赫连翊嘴不停地对着猪说了大堆的情话,青灵和书砚还有无影刚开始还觉得有意思,听着听着便昏昏欲睡。然后青灵和书砚似乎觉得很无聊便离开了。
赫连翊见走了两个人,他逃跑的胜算又大了些。
只有无影在,但由于猪圈粪臭味浓,无影站的地方还是和猪圈有段距离的。
这个猪圈修得有些简陋,围成猪圈的有三堵比赫连翊高过一个头的石墙,石墙与屋顶之间有隔了大大的空隙以便通风透气。
猪圈还有一排木制的栅栏,无影就站在栅栏外。
凭他的能力,还是可以从栅栏对面的这堵石墙翻过去,再逃走。
他一直等机会,终于来了天大的机会。有人来找无影,无影和那人又往外走远了些。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他靠近栅栏对面的那堵墙,墙的外面也就是猪圈的后面。他单脚一跳,就能一手扳过墙,然后翻了上去。
“休想逃”无影及时发现赫连翊想逃走,飞速拾起地上的数颗石头,对准赫连翊,用内力掷去。
“咚”赫连翊翻过那堵墙,很快传来大大的声响。
无影施展轻功飞身上猪圈的屋顶,借着月色,她看到猪圈后是一个大粪坑。平日里猪的粪便大概都是排在这个粪坑里的,粪坑似乎挺深。
无影见有东西在粪坑里挣扎的厉害,那刺鼻的臭味飘来。无影受不住那恶臭,足下一点,往猪圈外的更远出飞身而去。
青灵安排有人守在猪圈附近,以防赫连翊逃走。
无影问守在附近的一人道:“有看到赫连翊逃出来吗?”
“没有”那人回道。
赫连翊刚刚被石子击中,十有*是不慎掉进粪坑了,无影心内道。
无影屏住呼吸再回去看时,粪坑里的那东西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无影不会救一个试图杀死小姐的人”她面无表情的低语,转身,回去将此事禀报给青灵。
无影回来时,青灵刚躺在榻上。
“赫连翊是否真的掉进了粪坑,明天再看,我现在困了。”青灵半睁了眼睛道,半晌,她又说,“这次,他死了也好。”说完,眼睛闭上。
天没大亮,无影提了灯笼走到猪圈外的空地里站着,她让这些天来暗中跟着青灵的几个属下,到粪坑那打捞看看能不能捞出什么。
她一直恨赫连翊,便是猜到粪坑里的人是他,她也不会出手救,反而想他被淹死在粪坑中,所以觉得他死透了,她才来看看并确认那究竟是不是赫连翊。
“无影姐,这有具浮尸。”一个年纪稍轻的男子道。
无影捂住鼻子走过去看时,粪坑上的浮尸已被打捞了上来。
那具尸体浑身沾了污秽物,臭烘烘地,身上还有一条条的蛆虫还扭动。
无影让人用水冲净了尸体的脸,看清了那是赫连翊的脸。
“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她道。
青灵知道赫连翊已死的事时,心绪已没有太大的波动。人死如灯灭,有过的恨,如今也已随着人死而消散。
抬头望望天,天空宽广,偶有鸟儿飞过。
心中曾累下的那些痛与恨,渐渐消失。随之得了一身的轻松。
走出院门,无影正好把马牵来。她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她今天便要启程赶回南夏,离开夏城数日,她现在很迫切的想回到夏城,回到某人身边。
加鞭快马的赶路,青灵终于能远远的看到了夏城的城门。跑了许久的马累极,此刻在不停地喘息。
反正已靠近了夏城,今日必定能回去,青灵的心也没那么焦急了,便停下来歇会儿再走。
“主上,你看谁来了。”跟她一道回来的书砚突然指着她的背后道。
青灵下意识地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白袍翻然的男子策马而来,她惊地瞪大眼,愣愣地不知所措。
秦潋从马上翻身而下,走到她面前,很不客气地拍了拍她脑袋,“傻了吗?”
她扑进他怀里,“没想到你会来”
“来接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回去啊”他笑道。
“我很想你”她仰头,在他唇上亲了口。
书砚和无影自动的远离这两人。
秦潋捧起青灵的脸,声音低柔道,“我也想你”低头便吻上她的唇。
落在她唇上的吻缠绵而深情,由开始的浅尝到缓缓深入,温柔却又有不可拒绝的强势。她也没有想过拒绝,抱住他的脖子,极力迎合他。
绵长的一吻罢,她晕乎乎的抬头,发现他精致的眉目流露出极致的媚色,水色唇瓣润泽若桃花,令整张面容更艳丽,也更勾人。
她忍不住地在他唇上轻咬了口,他眼色一暗,环在她腰间的手倏地一收,“很想你,收到你要回来的消息,我很高兴。”兴奋地忍不住跑出城来接她。
夕阳西下,余晖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两人没有急着回去,在附近的一条河边漫步。
附近看不到有别的人影,走在河边的只有他和她,宁静的气氛中萦绕温馨。
青灵走在秦潋后面,“秦潋”她扯扯他的衣袖,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她道:“我应该一辈子都缠着你,你赶都赶不走了。”
他睨了她一眼,很是怀疑,“你确定你这次说的不是屁话?”
她脸上无比认真的表情因他这句话垮了,骗了这家伙几次,她的信誉在他那里估计没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说话不作数的人吗?”
“你说呢?”他步子悠闲,风吹过他的衣袍,衣袍漫卷,洒脱而飘逸。
他突然转过身,她一个不防,人就撞进他怀里,他顺势揽住她的腰身,“这次信你,你要是敢再逃跑,为夫就打断你的腿。”
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反正,我这辈子都是缠定你了。”她伸手抱住他脖子,唇凑了上去,给了他一个绵长而又深的吻。
“夫人……”他眉目含媚色,呼吸有些不稳。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身,她忽然感到了阵天旋地转,随后她便躺在了青青的草地上,火热的吻紧接着扑来。
她抬手抱住他,热情的回应他。
野花零星点缀的草地上,两人的衣衫交叠,发丝纠缠。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伴着潺潺的水流声响起,夕阳照见这一幕,似红了脸,尴尬的滑落到山的那头。
一番纠缠过后,她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拿手指戳戳他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他的脖颈就在她眼前,如果他一开口便说她是个说话不作数的人,她打算作势要咬死他,好逼他改口。
“心头肉”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出乎意料地回答,她愣住。
他仰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道:“失去你,心头就好像被挖去了一块肉,空落落地,即便活着,也形同行尸走肉,寂寥一生。”
------题外话------
亲们,抱歉!本该一周就干完的事,被我这个手残党兼懒货又给拖了一个月。啊啊啊,我要切腹自尽。
文到这里,该交代的问题貌似都交代完了,应该没有了吧?
故事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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